風鈴蘭的房門又一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蒼垣。
“小丫頭,你和不渝怎么回事……你們吵架了?”蒼垣匆匆的走到床榻邊,不由分說的便坐下來:“不渝他靈脈未愈,不能如此傷神,你……你得空也該聽些話。”
“蒼垣長老還要我如何聽話?”風鈴蘭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聽話的……喝了師尊給我的避子湯嗎?他從始至終都覺得這是一個錯誤。”
“避子湯?!”蒼垣的表情有些驚恐,道:“不會的,不渝他絕對不會送這種東西給你的,他……他對你是什么心思,我最了解不過了!”
“他親口所說……那是墮胎藥。”風鈴蘭冷笑了一聲,道:“到底是我不配,但也只是不配而已,蒼垣……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不會啊……不渝他……”蒼垣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只得極力的安慰風鈴蘭道:“你……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也許不渝有別的想法,也未可知。”
“呵,我精修醫道多年,竟不知,避子湯還有別的用處。”風鈴蘭緩緩的閉上眼睛,道:“蒼垣長老,我想再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何止是蒼垣想不明白,風鈴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蒼垣緩緩的拍了拍風鈴蘭的肩膀,說道:“不渝他對你怎么樣,我相信你心里是清楚的,這中間……沒準有什么誤會。”
風鈴蘭想了許久,之前沖動的情緒早已經平復,聽到蒼垣這么說,她的心中也起了一個疑影。
她細細想著,卻想不出什么理由來,于是將自己整個人裹進了被子里,說道:“你問我有什么用,你……你去問他啊,藥是他送來的。”
蒼垣寵溺的笑了笑,拍了拍那窩起來的一團,道:“行行行,我幫你去問,但若是誤會,你可不能再生不渝的氣了,他啊,最怕的就是你怪他。”
風鈴蘭沒有說話,蒼垣說完,便悄聲的離開了。
墨鬼閉關了大概有兩三日,出來之后見言不渝等人都沒走,著實有些驚訝。
他難得可以見到這么多人,心下高興,便抽空讓那兩個紙人弄了些像樣的吃得來,想要設宴款待諸人。
是日,墨鬼和言不渝在庭院中緩緩走著。
“玉師兄的咒術已經暫時穩住了,我左右無事,便請諸位貴賓吃酒,還請掌門師兄不要嫌棄才好。”墨鬼的長發掃過庭院中的紙花,輕緩而悠然。
言不渝若有心事,道:“我沒什么胃口。”
“是為了鈴蘭仙尊的事情嗎?”墨鬼行至園中,在紙椅上緩緩的坐下,道:“其實你們之間的事情,遠不用如此小心的。”
言不渝也跟著坐了下來,他雙眼望著面前的虛空,冷清的說道:“我不得不小心,許是因為我這次太過魯莽了,鈴蘭她才會如此排斥,若是我能謹慎一點。”
“你之前已經夠謹慎了,謹慎的結果只是將她拱手讓給別人而已。”墨鬼看著他,似是有所感慨。
墨鬼低下頭,默默的整理著他的頭發,二人靜默了許久,墨鬼忽然說道:“你在這里待著的那段時間,幾乎翻遍了我這里所有的孤魂野鬼,但你沒有找到她的魂魄,我記得你當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