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醒了嗎?”風鈴蘭走進庭院,便立刻展露了笑顏。
藍青玉很自然的去了偏殿,風鈴蘭在庭院中沒有找到言不渝,便直接走到了他的寢殿,果然,言不渝側臥在榻上,背對著她。
“不應該啊,師尊還沒醒嗎?”
風鈴蘭清楚的記得,昨夜她是等到言不渝退燒之后才走的,師尊也不像是額能賴床的人……
正當風鈴蘭坐在床榻邊,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她忽然看到言不渝纖長漆黑的睫毛動了一下。
好家伙,師尊竟然在……裝睡。
風鈴蘭先是有些驚訝,最后竟然緩緩的勾起了嘴角:“哎呀,師尊這副睡顏,真是好看的很,讓人忍不住想要做壞事……可是……要是被師尊發現了怎么辦啊。”
言不渝整個人都僵了一下,睫毛開始不自主的亂顫,風鈴蘭憋著笑,緩緩的低下頭去。
她的發絲落到了言不渝的脖頸之間,細細的劃過他的臉頰,許是太癢了,言不渝忍不住抖了一下,為了掩蓋自己“裝睡”的罪行,竟然緩緩翻了個身,換成了平躺的姿勢。
這下倒是更方便風鈴蘭辦事了,她瞇著眼睛,手指輕輕的掃過言不渝的嘴唇,他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師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風鈴蘭低聲的說著,氣音轉了十八個彎。
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風鈴蘭的整張臉輕輕的湊近,二人的鼻息率先糾纏在了一起,而風鈴蘭仿佛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就如此輕輕的浮著,也不吻下去,也不離開,就這么淡淡的在咫尺之間徘徊。
終于還是言不渝最先忍不住了,他猛然抬頭,而風鈴蘭竟頓時起身,很是靈巧的躲開了。
就像是一條滑溜溜的魚,讓人抓不住,卻心癢癢。
“你……”言不渝的耳朵此刻更加紅了,他恨自己沉不住氣,只得迅速的撇開目光。
風鈴蘭“噗”的笑出了聲,道:“師尊,你干什么忽然起身,嚇死我了。”
言不渝沒有說話,悶悶的坐在榻傷,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眼角已然泛開了一絲桃色,眼看著他生氣了,風鈴蘭也不好再逗他,于是直接滾到了他的榻上,將他壓回去,道:
“師尊啊,你學什么不好,學人家裝睡,這也不能怪我起了歹心啊~”風鈴蘭側臥著看著他的臉,笑道:“師尊啊,你怎么可以這么好……”
“再好,你不死也去別的地方了。”言不渝將半張臉都窩進了松軟的枕頭里。
“原來……師尊在生氣啊。”風鈴蘭伸出手指,如同逗小貓一般挑了一下言不渝的下巴:“我只是回去看看念君而已,我發誓……絕對沒有別的事情,我現在特別的潔身自好,你看我這身白衣,可還中規中矩。”
“什么好話都被你說盡了,你若是食言,我只能看著。”言不渝緩緩的垂眸,樣子既冷清,又能勾起人心中的一股火。
風鈴蘭強忍著心頭的躁動,說道:“師尊想要如何?若是想同生共死,我現在便與師尊立下血契……”
“我……我們……”
“嗯?”風鈴蘭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言不渝,似乎有些期待的看著他。
而言不渝“我們”了半天,最后還是惱羞成怒一般的轉過了頭。
“師尊,你話別說一半啊。”風鈴蘭貼近他,一邊晃著他的肩膀,一邊說道:“我們怎么樣啊?你告訴我,我什么都答應你,好不好?”
“就……”
說實話,師尊也就只有喝醉或者發燒的時候會比較坦誠,如今這樣子,臉皮真是薄的很,動不動就要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