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成……成親……”
言不渝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句話,而這句話說出來,害羞的就變成了風鈴蘭,饒是她兩輩子,少說也活了三十來年了,卻獨獨聽不得師尊說這兩個字。
她臉頰頓時紅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言不渝,下一面,她便抓起了言不渝的被子,將自己整個腦袋都裹了起來。
“不對不對不對,我……我一定是在做夢,師尊你……師尊你怎么……”
師尊是何許人也,天地間的一個仙人,若是相伴左右一生一世便也足矣,她從未想過……成親。
他們還可以成親。
“鈴蘭……你怎么了?”言不渝仔細的撫摸了一下球狀的被子:“你快出來,小心悶壞了。”
“我不出來……外面要是沒有師尊,就是我做白日夢了。”
言不渝的唇角微微勾起,似是終于安下心來,他抱著這團圓滾滾的被子,道:“我說的話,就算在夢里,也是作數的。”
風鈴蘭心跳似是漏了一拍,她驟然掀開被子,將言不渝撲到在了榻上。
吻如暴風驟雨一般落下。
火焰一點即燃,寸寸肌膚如烈日下的荒原。
而就當二人無暇喘息的時候,蒼垣忽然若無其事的推門進來,大聲道:“不渝!你干什么呢?怎么這么久沒出來啊,長老們都……等……不……對不起,我出去重新進來。”
蒼垣當真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兩個人竟然在……
隔著屏風草草的看了一眼,他便覺得自己生下來就是多余的。
“蒼垣長老!”風鈴蘭輕咳了一聲,道:“晨昏定省是吧,跟他們說,不渝馬上就來。”
“不渝?”蒼垣似乎又一次遭受了雷擊:“小丫頭片子,別以為你……你那個什么,就可以沒大沒小了,不渝是你能叫的嗎?那是我這個二師兄才能叫的。”
“她能叫。”言不渝冷冷的反駁道:“叫的也比你好聽。”
“言不渝!你重色輕友要有個底線啊!咱們可是親兄弟!”蒼垣開了扇子,忍不住掩面假哭:“你不能啊……”
“你先出去,我馬上就到。”言不渝忍不住下了逐客令,畢竟他們二人現在的狀態,蒼垣再待一會兒,便有好戲要看了。
蒼垣出去后,很乖巧的關上了門。
風鈴蘭看著一榻的狼藉,忍不住笑了:“師尊,我們現在……怎么辦?”
“鈴蘭,剛才怎么叫的,現在便怎么叫,好嗎?”
言不渝唇角微微勾起,他竟然笑了,而風鈴蘭看到他的笑容,整個人便如同失了魂魄一半,一臉花癡的愣在那,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算是知道師尊為何不茍言笑了,若是他笑了,便沒有仙子能聽清他說什么了吧。
“……不渝。”
“嗯……咱們好像還有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