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說道:“這位公子,此事確實是這位霍姑娘有錯,同為醫仙,我便代他給公子賠個不是,此事便到此為止,客棧人多,公子也不想再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圍過來吧。”
那身形瘦弱的男子眼珠子一轉,連連點頭,道:“好好好,那你……別讓這個長得和黑熊怪一樣的家伙跟著我了!”
男子說罷,一溜煙便跑了出去。
霍梅仙氣得直瞪眼:“你這廝說誰是黑熊怪!你要是不治病,絕對活不過今年冬天!”
“好了,霍姑娘,你也消消氣吧。”風鈴蘭倒了一杯茶水,推到桌子的對面,說道:“北部的姑娘剛正灑脫,我很是欽佩,坐下來一起吃個飯如何?”
“茶水?”霍梅仙卷了自己的重劍過來,說道:“茶水又苦又澀,有什么好喝的,不如來幾壇酒吧,我請客!”
“霍姑娘爽快,那……我便陪著霍姑娘喝一些吧,只是不能陪姑娘盡興,因為我和徒兒,還有要是在身。”
霍梅仙將目光轉向了言不渝,她得眼神就如同大漠里得鷹隼,任何言語都無法描繪出她眼中得廣闊無垠。
霍梅仙笑著拍了拍言不渝得肩膀,這一拍沒有掌握力道,言不渝只覺得自己的舊傷都要被她拍出來了。
“醫仙姑娘,你有事,那就讓你徒弟多喝點吧!男孩子,酒量是一定要練的!”霍梅仙笑著說道:“對了,還未請教姑娘姓名!”
風鈴蘭自然不好說自己叫風鈴蘭,電光火石之間,她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我姓言,你叫我言姑娘就好。”
店小二端上了兩壇酒,遞給了霍梅仙,霍梅仙去了酒封,二話不說就喝了起來。
喝完之后用袖子一抹,砸吧兩下嘴,大喝一聲:“好酒!!”
風鈴蘭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藍青玉,說道:“這……霍姑娘,我小徒弟身體不好,怕是不能與你飲酒了……”
“呵,你可別誆我!”霍梅仙一把抓過言不渝的手,按在了言不渝的脈搏之上,一探之下,竟然直接膛目結舌。
言不渝表面上不動聲色,只是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眼中的寒氣,又重了幾分。
霍梅仙死死地盯著言不渝,忽的松手,道:“是我冒昧了,你徒弟這體質……確實不適合飲酒。”
風鈴蘭笑了笑,藍青玉因為之前入夢術的原因,損了身體,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她以為霍梅仙驚訝,只是因為這件事。
然而霍梅仙,卻是在言不渝混亂的靈脈中,探知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靈流,遠超她或者風鈴蘭的靈流。
見霍梅仙沉默,風鈴蘭以為她失落了,便拿起酒壇喝了一口,笑道:“霍姑娘是來參加天醫大會的,在十二峰可有接應的人?”
“沒有!我自己來的,不過……我來之前收到了家中長姐的一封信,說可以給我提供住處。”霍梅仙整理了一下心情,笑著說道:“不過說來也奇怪,家中長姐已經十三年沒有與我們聯系了,現在卻忽然出現,還身在仙都……”
“十三年?”
許是這個年頭太過巧合,風鈴蘭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長姐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