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因為我跟你哥曾眉來眼去,你就覺得我嫁給你應該當受氣小媳婦是吧。
孟簡心里后悔不迭,原以為她會因為愧疚而本分些,現在看看不可能,新婚當夜就質問起夫君來了,這要是以后還得了。
兩人在床上又扯了一會兒,最后氣喘吁吁停下,他擁著她,小聲道:“這次我們成親,算是把長輩們都得罪干凈了,以后只有我們倆攜手共度。”
知道你還去請旨……林泱心里罵他。
“所以我們要過好日子,不要被其他人干擾。我既往不咎你也要既往不咎。”
他又絮絮叨叨跟她說了許多話,她大腦里仿佛進了漿糊,再也支撐不住,索性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來時,林泱發覺旁邊人早就沒了,低頭看到身上遺留的痕跡,臉上滾熱發燙。
她曾經憧憬過的出嫁,竟然是如此尋常的一天。
瑾娘敲門得了應聲后進來,后面跟著端盆溫水的白芷,她看到地上揉成一團的帕子,把臉盆放到一邊,撿起帕子才知道是何物,如觸電般的把它扔開。
“你伺候娘子洗漱。”瑾娘不著痕跡地吩咐她。
她如釋重負拉著林泱去梳妝臺,臺上釵環一一列好,笑道:“郎君怕吵到娘子,特地去了院外園子里練武,元娘在小廚房盯著。”
看林泱一副累癱的樣子,她繼續道:“郎君說等娘子梳洗好了,就吃早飯,早飯后要面見雙親。”
“哦。”林泱答道。
瑾娘以為她害怕見到雙親,所以有些不開心,想著新娘子都要有這么一遭,安慰她道:
“我記得我剛成婚第二天,要一大早起來準備全家人的飯食,后來到了林家,世家娘子自然不需要親手煮飯,
可也得在廚房盯著,娘子還能睡個懶覺,已經很不錯了。”
有些話看破不說破,比如盧夫人病重沖喜,看起來有些不好,但沒有婆母又無長嫂,公公和世子作為男子要避嫌,林泱的日子不要太好過。
接下來無非是在盧夫人床前侍奉湯藥,可三個兒子在,三個女兒也在,那輪的著新娘子親侍,只要人在場即可。
除非盧夫人想不開折騰她——但凡她有這個力氣。
瑾娘昨晚跟人喝酒悄悄打聽過,說盧夫人大約撐不了一個月,就算林泱受氣,也沒多少時日。
等盧夫人去了一年后,按照原定計劃,孟簡會帶著家人到別處做官,到時候上面無公婆舅姑,日子別提多爽快了。
她都想給女兒找個這種家庭,一進門就當家作主。
待她洗漱好,元娘擺上飯食,滿頭大汗的孟簡過來,走進院子時,林泱看到阿福含羞遞給孟簡一方帕子擦汗。
孟簡正要接過,看到林泱隔著窗看自己,下意識往前跳了兩步,趕緊進了房間。
“母親這邊自有馮媽媽照看,素日四娘和六娘在旁伺候,大姐來了之后,她們只是在一旁看著。”
孟簡咬了口胡餅繼續道:“之前我住的近,時時到母親那里照顧,現在二哥公務少,多在母親床邊伺候。你就今天過去拜會下即可,
以后,以后我會帶著你過去伺候,若我不在你也不用去,不會有人說什么的。”
也就是說讓我沒事不要在盧夫人跟前現眼……林泱瞬間領會領導意思。
那感情好,到時候別又扯不清。
“反正你對府中熟悉,四娘也搬出罔極閣,過兩天她要成婚,你多過去跟她說說話。”孟簡又道。
過幾天四娘跟蕭長松成婚,跟母親住在一個院子不方便,搬去了府中東南角院落。
同樣離孟白商的望秋閣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