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里,縷縷文氣在這客棧之中升起。
陳九數了數,自己約莫抄了有數十首詩,卻不見那墨精有多大變化。
這可不行啊。
若是這般積累,得等待什么時候去。
“不如來記狠的?”
陳九看了一眼硯臺中的墨精,已然少去了一半,雖說可惜吃墨補充,但卻也要時間,倒不如來記狠的。
于是便提筆舐墨在那紙張之上寫下三字——《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詞句才起,便有數縷文氣從紙張之中涌出。
此前皆是最后一字落下才有文氣,如今卻是在寫的途中便有文氣誕出,且不止一縷,十余縷有余,甚至還在不斷增加。
陳九卻也沒管,繼續寫了起來。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又是數十縷文氣誕出。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陳九深吸了一口,周身已有數百縷文氣環繞,他提起筆來,寫下最后一個‘愁’字。
“嗡。”
紙張之中有文氣沖天而起,已然不能用斗來計量。
陳九手中墨筆一顫,望著那沖天文氣,竟是驚動了九天上的文曲星,他嘴唇微張,亦是被這沖天文氣給驚到了。
這文氣,給得也太多了些……
他抬起手來,拂袖而過。
將那沖天文氣攔下,全然收入了袖中。
直到那夜空之上的文曲星逐漸安靜了下來,這才松了口氣。
…………
酒安坊城隍廟宇之中。
老城隍抬起頭來,望向了那酒安坊中,夜空之中可見一縷文氣沖天而起。
“嗯?”老城隍愣了一下,有些呆滯道:“…文氣沖天?!”
有驚才絕艷之文出世!
可這文氣,未免也太多了些,當年秦公赴京之際寫下一篇絕世之詞《追凌云志去》,也不過才誕出兩斗文氣,已是老城隍數百年來最為文采超然者。
如今文氣沖天,竟連文曲星都異動。
會是何人?難不成是秦公?可那個方向,卻又不是思源書坊。
然而抬眼再看,卻見那沖天文氣消失不見,震動的文曲星也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老城隍望著文氣沖天的方向眉頭緊皺道:“會是何人?”
他忽然想到了那儒衣先生。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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