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挎著長刀,著一身白衣勁裝,旁若無人。
日巡游立于堂中,目光始終都聚集在言府的大門,像是在警惕著什么。
院中賓客相談甚歡,凡人卻是瞧不見日巡游的存在,在他們眼中那里不過是空無一物。
日巡游忽然感受到注視的目光,側目與之對視,這才見到了那抱著紅狐的儒衣先生。
日巡游手握刀柄,盯著那紅狐,冷聲道:“妖?”
狐九感覺到那股凌厲的殺意,往先生的懷中縮了縮,有些害怕,“先生……”
“安心,沒事的。”
陳九安撫了一聲,邁步朝那日巡游走去。
日巡游頓了一下,感受那儒衣先生身上溢出的玄黃法力,握著刀柄的手也松了幾分。
陳九不動聲色,坐在了一旁,就坐在那日巡游的身邊。
日巡游挑眉道:“你是何人!?”
“陳某不過一介游人。”陳九答了一聲,問道:“你為巡游,目視坊間確是應盡職責,但不分青紅皂白便露殺意,未免有些過了吧。”
日巡游毫不客氣的回到:“你應是修行之人,卻與妖物左右,難道不是有失仙道?”
陳九面色平和,說道:“你們天順府的陰差都這么威風?”
“也不全是,只是你恰巧遇上了我。”
日巡游手握在刀柄處,面具覆蓋之下,瞧不見其中神色,但那溢出的煞氣卻是真真實實。
陳九感受到那殺意,有些不悅,說道:“多數時候陳某都是心平氣和的,但你若是非要這么囂張跋扈的站在我面前講話,陳某也不介意動動手指。”
日巡游嗤笑一聲,說道:“不要以為有點道行便可無法無天,這兒是天順府,乃是天子腳下,你若不怕死大可試試。”
“這可是你說的。”陳九笑著望著他。
日巡游見此人面掛笑色,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懼意,他抽出長刀,警惕著此人。
陳九抬起指來,口含敕令。
“跪!”
此話像是隨口而出,但在那敕令之下,日巡游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跪了下來。
“砰!”
日巡游面色一變,他極力反抗那股莫名壓力,盡管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再站起來。
他被死死的壓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手中長刀落地,日巡游睜目望著那儒衣先生,斥聲道:“妖法!!”
“陳某出山這么久以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般像你這般囂張跋扈的,到底是沒眼力,還是本就如此?”
陳九依舊是心平氣和的說著,看不出半點怒色,接著說道:“你說陳某無法無天,難道不是你在作威作福嗎?陳某是犯何事?你便要現露殺意?”
日巡游掙扎著,猙獰道:“只要是妖,皆不可留!”
陳九嘆了一聲,這般沒道理的事,竟又讓他給遇上了。
躲在陳九懷中的小狐貍有些膽怯。
“先生……”狐九張了張口,埋在先生懷中,輕聲問道:“妖怪就不能來這里嗎?”
它不解,更有些害怕。
陳九聞言一怔,張了張口卻又說不出話來。
卻見他抬手一按。
“轟!”
“啊!”
一股更重的壓力壓在日巡游身上,他的口中傳出慘叫。
所跪石板應聲破裂,碎成粉末!
忽然破裂的石板使得院中安靜了下來,賓客們全都朝那破碎的石板看去,皆是不解。
陳九看了一眼那日巡游的慘狀。
先生的道理頗多。
但今天卻懶得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