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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長琴,將宴會拔至高潮。
千呼萬喚卻再不見那奏琴的女子,詢問那老鴇,卻是什么都沒能問出來,而那女子到底是誰,也無人知曉。
眾人直道可惜,好在是有才子留在一詞《長命女·春日宴》,氣氛又拔到了高潮,就要去尋那作詞之人,卻是一無所獲,不見蹤影。
白姑娘口中呢喃道:“一愿郎君千歲,二愿妾身長健……”
她的面色一紅,拉著身旁的婉月說道:“姐姐,這是作給你聽的,不對,這應該由你來念才對。”
婉月被她說的有些臉紅,說道:“什,什么我來念。”
白姑娘說道:“姐姐,你心心念念的那位是哪個啊,方才是不是就在樓下,快給妹妹指一指,快嘛。”
“你這丫頭,我哪有什么心心念念的人,再鬧我可要打你了。”婉月故作生氣的說道。
白姑娘哼哼兩聲,說道:“姐姐還藏著掖著,也不知道是誰家公子有這么好的福氣。”
“沒這回事。”婉月說道。
嬋月站在一旁不說話,只是吃著蜜餞聽著這二人打鬧。
明明都是大姑娘了,卻還像是個孩子一般。
卻不曾想婉娘視線一轉,瞧見了正在吃蜜餞的嬋月,一把就給她奪了過來,正色道:“不許再吃了!”
嬋月愣了一下。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唉,婉娘說不過白姐姐,轉頭就來欺負她這個小姑娘。
好不講道理。
白姐姐湊上前來,說道:“姐姐今個彈這一曲,是不是也是因為那個人?”
婉月有些耐不住她磨,但卻依舊嘴硬道:“沒有誰,是你想多了。”
“我可不信。”白姑娘說道。
她當初與婉月朝夕相處,一個眼神都瞞不住她。
白姑娘也只是好奇婉姐姐心里藏著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婉月卻只是抱著琴,想起那臺下的白衣,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抹笑意。
盡管他們沒有說話,但僅是能再見一面,就已足夠。
……
竹玉出了明月樓。
而他手中則是還抓著一個衣衫不整的人,喝醉了酒面色緋紅,嘴里嚷嚷著,卻又聽不清楚實在道些什么。
竹玉撇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卻聽那人嘿嘿一笑,說道:“這就走了?不再見見那位姑娘?”
竹玉頓了一下,放下了他,說道:“你還是先想清楚如何跟先生解釋。”
他又覺得拖著這個爛醉的家伙有些麻煩。
抬起手來便打算將其打回原形。
那人一驚,連忙抬手道:“慢著。”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能走,我自己能走,不勞你費心了。”
竹玉輕哼了一聲,卻不想給他留一點面子。
抬起手來便朝著那人眉間點去。
那人驚了一下,激起文氣就要抵擋。
卻不曾想竹玉一指便破開了文氣,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怎么……”那人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僅僅兩年之間,竹玉的變化就如此之大,他可是記得當初竹玉沒這么厲害的啊。
他的身形淡去,化作一道金光落入了竹玉的手中。
那是一副畫卷。
畫卷之上畫著一位醉酒的詩仙,而在一旁則是提了一詞,名曰:《將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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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