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是嬋月,而嬋月并不是佛子。
她是她,我是我。
這種問題,卻被這么一個小姑娘個想透了。
大概是因為心里有在乎的人吧。
亦是件極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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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還有佛子嗎?
答案是肯定的,佛子應是一直會在,只是不愿再醒來。
一世為仙,一世為佛,佛子的前世今生都不算如意,他便是應這天下大劫而生的,自始至終都有人給他規劃好了往后的走向。
他的前世今生,都是一場悲劇。
也唯有此次失去記憶,才有了‘嬋月’,有了一段不屬于他,卻又是他的記憶,極為可貴。
故而他才遲遲不愿醒來。
以至于空明和尚險些被燒成焦炭,他都沒有半點反應。
陳九倒也沒覺得有什么,這是佛子的選擇,他應當不后悔才是。
而且比起佛子,陳九也更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嬋月,小孩子總是有意思的。
面對著桌上的才寫完的冊子,陳九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寫完了。”陳九嘆道。
大乾所有地域的城隍神位,皆已記述在這冊中,共計三百六十一地,亦有三百六十一位城隍神位。
陳九說道:“拖的確實有些久了,得早些準備了。”
卻在此刻,卻聽房門被敲響。
門外傳來客棧伙計的聲音:“客官,外面來了兩人說是您的故友,前來拜訪。”
“故友?”陳九將那冊子收起,推開了房門。
伙計見了這位先生恭敬的低下頭來,他頭天來的時候便見這先生氣度不凡,故而也做的極為周到恭敬,免的惹這位先生不快。
陳九跟著伙計下了樓去。
也見到了前來拜訪的二人。
陳九笑道:“原是你們二人,陳某還說何處來的故人。”
青柏道人抱拳道:“陳先生,又相見了。”
劉槐安亦是俯首拱手道:“見過陳先生。”
三日落座于客棧中,陳九又吩咐伙計端了壺酒水來,自然又加了一疊茴香下酒,滋味不差。
“怎的來五川了?”陳九問道。
青柏道人說道:“是因為那佛陀異象的事,也是想帶我這徒兒開開眼界,龍君與那和尚斗法,正巧見到了陳先生,便尋上了門來。”
劉槐安點頭附和,這次確實是開了眼界,他就不曾見過這般大的天地異象。
“原來如此。”陳九點頭,看向了劉槐安。
這小子倒是有不小長進,玲瓏心竅也屬難得。
“可有收獲?”陳九問道。
青柏道人無奈笑道:“開了眼界。”
“那也足夠了。”陳九說道。
青柏道人仍是有些不解的地方,便問道:“話說,陳先生可知那金光寶珠,到底是什么東西?”
陳九挑了顆茴香放入嘴中,隨意答道:“就是顆破珠子,沒什么用處。”
青柏道人與劉槐安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沒什么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