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先生忽然喊住:“等會。”
魏無病回頭道:“先生還有什么吩咐嗎?”
陳九起身走向魏無病,從袖間摸出一本古樸的書籍,遞給他道:“我這有本醫術古籍,若是你對醫道真的感興趣的話,可以先看一看。”
魏無病接過手來,見那古籍封頁已經有些破碎,面上的字跡也瞧不清了,想來是已經上了年頭了。
他連忙跪謝道:“謝謝先生!”
陳九說道:“一本醫書而已,何至于下跪,還不快起來。”
魏無病站起身來,沒敢抬頭,說道:“先生,我先走了。”
“嗯。”陳九點頭道。
魏無病低著頭退出了房間,小心的關上的房門。
……
陳九也回到了案桌前,拿起了筆來。
狐九走了過來,看向了先生道:“先生,他好像哭了。”
“我知道。”陳九說道:“這孩子也沒有想象的那么軟弱,不拆穿他,就當是為了他僅剩的一點的堅強吧。”
狐九眨眼道:“狐九沒覺得他軟弱啊。”
陳九放下筆來,看向它道:“說來聽聽。”
狐九說道:“唔,雖然他總是哭鼻子,但也不見得就是軟弱啊,就好像我,要是沒有先生的話,估計都活不了了,但他的阿爹啊娘都去了,就剩下他一個人堅持的活下去,記著他阿爹的每一句話,也沒有抱怨過什么,他比我想象的要堅強的多。”
陳九摸了摸小狐貍的額頭,說道:“說的不錯。”
狐九聽到先生的夸獎笑的瞇起了眼。
陳九口中嘀咕道:“這孩子是個學醫的料子,做事也細致入微,不錯。”
“先生要教他醫術?”狐九問道。
“算是吧。”陳九道。
狐九眼前一亮,說道:“那他豈不就是先生的第二個弟子了!”
自蕭無雙后,好像先生就沒再收過弟子,而且蕭無雙似乎也只是先生口頭答應的弟子,頂多只能算半個。
“我可沒說要收他做徒弟,不過是教他些東西罷了。”陳九說道。
狐九聽到這話安靜了下來,趴下說道:“什么嘛,先生教他東西,連個名分都不要嗎,那不是白教的嗎。”
“收不收他當徒弟這很重要嗎?”
陳九撫摸著小狐貍的毛發,說道:“你看,這世間喚我先生的也有不少,龍君,竹玉,猿妖王……所謂先生二字,便是敬以達者,師者之意,我也教過他們許多東西,就算沒有收他們做弟子,他們心里依舊會記著我,至始至終都不會忘記。”
“所謂先生,便是一個敬字,無關乎師徒名分。”
狐九唔了一聲,思索著嘴里嘀咕到:“好像,是這樣的。”
先生好像從來沒教過它什么。
但好像又什么都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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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