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就是沒有過。”
老板娘笑瞇瞇地說了一句,然后就出去忙了。
包廂里,于東他們則又討論起老板娘兒子寫小說的事情。
“這么早寫小說,代表孩子還是很有想法的,不過我不太看好,太小了,把精力放在了寫小說上面,未必是件好事。”胡長青說。
吳常新說,“未必是好事,也未必是壞事,他的情況我們知道得不多,不好下定論。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或許這位就是難得一遇的天才。”
余樺接茬道:“如果有人引導,肯定是件好事情。怕就怕,他只顧著寫作,浪費了閱讀的黃金年齡。從他這個年紀開始往后的十幾年時間,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好的閱讀年華。像我們現在,閱讀激情已經完全不能跟那個時候比了。”
于東點頭,表示同意,“余樺說得沒錯,這時候正是閱讀的好年華。不過老板娘剛才也說了,她家老板愛讀書,孩子應該也不會少讀。而且這孩子不正是因為讀得多,才會想到寫小說的嗎,所以咱們的擔心是不必要的。”
“我倒想看看那個孩子投給《萌芽》的稿子,一個六年級小學生寫的推理小說……我對它的要求就是遣詞造句不要出太多錯誤就行。”畢飛雨笑著說。
“你要是真想看,回頭可以問問那個孩子。”
畢飛雨搖了搖頭,“還是別了,不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余樺翻了個白眼,“人家就希望有人看他寫的小說,不然也不會投稿。”
……
老板娘出了包廂后,就去幫丈夫打理廚房。
今晚的生意眼看是結束了,等包廂里的客人走后,他們也要打烊了。
老板娘一邊干活,一邊聊起來客人問兒子的事情,“包廂里面的那些客人,看到莫為寫小說,還挺好奇的,多問了幾句,我看他們也都是文化人,還知道《萌芽》。”
莫天笑了笑:“知道《萌芽》就是文化人了啊,你呀,以為文化人門檻這么低啊。”
“那你說嘛,怎樣才算是文化人?”
“文化人……”莫天撓了撓頭,“我也說不準。”
“你也說不準吧。”老板娘笑了笑,“我看你就是個文化人。”
“我算什么文化人。”
“反正在我心中,你就是文化人。”
莫天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夫妻倆這邊在收拾廚房,外面莫為喊了一句,“爸,媽,結賬。”
莫天擦了擦手,“我去吧。”
從后廚出來,莫天看了看菜單,準備給他們算賬,正算著賬呢,忽然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不,不是一張,而是好幾張。
前兩天,蘇省電視臺播了一個專題節目,關于深空公司年會的,而這幾張臉就是莫天那天看到的。
余樺,畢飛雨,于東……
他不可能一下子認錯三個。
胡長青見老板發呆,笑著說道,“怎么,我們這飯錢算起來有困難?”
“哦,沒,總共六十塊錢。”
“六十塊錢?”胡長青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莫天,“老板你是不是算錯了,怎么可能才六十塊錢,要不要叫你們老板娘重新算一下?”
其他人也覺得奇怪,他們今晚點了好幾道硬菜,而且還拿了兩瓶酒,怎么算也不止六十塊錢。
莫天擺擺手,“沒有,沒有,快過年了,我們店做活動,菜價是便宜一點,主要是各位老師吃好喝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