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有真相的。”舒馬赫輕蔑一笑,“那個槍手肯定是替罪羊,毫無疑問,被捕兩天被人擊斃就是證明。這件事情一出,全世界都在看美國政府的笑話,我們也不例外。”
于東對總統遇刺案了解不多,問道:“這事還沒有定論么?”
丹·布朗故作神秘道,“有沒有定論,就看我們愿不愿意相信官方給出的信息了。不過事實看來,大部分人都是不相信的,事情太奇怪了……”
聊起這事,丹·布朗還挺有勁的。
他似乎對這件事情做過資料搜集,把當時的情況說得非常清楚。
而且他應該不是瞎編的,舒馬赫在旁邊連連點頭,表示他說得沒錯。
“證人都已經死了,所以死無對證了。他們保護不了總統,就連人證和罪犯也都保護不了,所以他們說的話讓人很難相信。”舒馬赫嘆道。
于東聽他們說完,瞇了瞇眼睛,倒是想起自己看過的一部小說。
伊坂幸太郎寫的《金色夢鄉》,小說里面主人公就是被污蔑為刺殺首相的兇手而被追捕,最終他卻奇跡般地逃脫了。
那部小說給于東的印象很深,它獲得過很多推理小說獎項,但是于東認為,它的精彩之處恰恰是推理之外的東西,比如活著本身的力量。
現在因為跟舒馬赫還有丹·布朗聊天,于東想到了這部小說,隨即動了一點念頭,或許他可以沿著舒馬赫他們說的東西,寫一本跟《金色夢想》差不多的小說。
混亂的美國街頭,一個小人物面對突如其來的污蔑,最終歷盡千辛萬苦,在親情和友情交織中,尋求逃脫的機會,完成一項奇跡。
“YU,你在想什么?”
見于東不說話,舒馬赫好奇地問了一句。
旁邊的丹·布朗開玩笑道:“說不定他又因為我們說的東西產生了一些新作品的靈感。”
于東卻點頭道:“確實有了一點想法,還不完整。”
“你真的有靈感了?”舒馬赫驚嘆道,“你不會想寫那種揭秘小說吧,涉及政壇的?比如總統遇害的黑幕?”
于東聳了聳肩,“我說了,還不完整,只是一點想法而已,我也不知道最終會不會寫出來,又會寫成什么樣。”
“或許,我們再多說一點,你的思路也能更加完整?”丹·布朗說。
于東擺手道:“先不說這個了,一會兒咱們吃飯去,電影還要趕進度。”
……
下午電影拍攝前,丹·布朗將于東拉到一邊。
“YU,我給你準備了神秘學、符號學的一些資料,你還需要么?”
于東頂著丹·布朗看了好一會兒,“你真的不考慮自己來寫?你研究了這么久這些東西,比我更加了解它們,由你來寫更加合適。”
丹·布朗笑道:“你的小說我都看過,我可沒信心比你寫得好。而且我現在的心思都在音樂上面,很難分心做其他事情——當然,如果你需要一些幫助,隨時可以找我。”
“好吧。”于東點點頭,“回頭你把資料拿給我,我先看看。”
“好的,資料已經整理好了,回頭就拿給你。還有,我能提一個請求么?”
“什么請求?”于東問。
丹·布朗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如果你決定寫小說了,等你寫完之后,能不能寫拿給我看看?我最近一直在做這方面的音樂,我想,如果能看到你寫的小說,或許能夠激發我的靈感……當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系,我可以等到小說出版之后去書店購買。”
于東點頭:“完全沒問題,我答應你,如果小說寫出來,第一時間就聯系你。不管怎么樣,如果這部小說能出來,你有非常大的功勞。”
“不過是些資料而已。”
于東瞇眼笑了笑,心說丹·布朗的功勞可不僅僅是提供資料這么簡單。
兩人又聊了幾句,那邊拍攝開始,舒馬赫喊于東過去。
后來布萊絲跟程硯秋逛街回來,夫妻兩人就來跟于東告辭了。
下午的拍攝,于東開始進入狀態,也能跟上舒馬赫他們的節奏了,中間甚至還當場給馬修·麥康納改了一句臺詞。
那句臺詞是主角對送披薩的外面員說的,原本是“這是五美元,你去把披薩還給訂它的人”。
不過在馬修·麥康納演的時候,于東總感覺差了點意思,就現場琢磨了一會兒,把臺詞改成了“把披薩吃掉,你看起來需要好好吃一頓”。
這里是一個伏筆,也是欺騙觀眾的一個點,讓觀眾以為披薩外賣員就是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