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余樺確實挺高興,連爆了兩句粗口。
余樺他們在國外的作品,因為種種原因,結算過來比較費時間,所以中間已經有好長時間深空沒給他們結算了。
那段時間《許三觀賣血記》在一些國家出版,加上《活著》賣得特別好,所以這次給余樺結的稿費非常多,有大幾百萬人民幣。
對于東來說,幾百萬人民幣當然不多,但是對余樺這種苦逼慣了的窮作家來說,這已經是個天文數字。
雖然跟深空簽約之后,他的日子就好了很多,但是一下子拿這么多錢還是第一次。
其實畢飛雨跟莫言這次也結了版稅,雖然沒有余樺多,但也是絕對不菲了。不過相對于余樺,他們倆表現得要低調很多。
見余樺這么高興,于東笑著調侃道:“賺錢是賺錢,創作上也不能便秘啊,總不能你以后就靠《活著》活著了吧。”
余樺笑道:“現在靠《許三觀賣血記》活著,也不難了。”
于東其實也只是在調侃,他根本不擔心余樺會因為賺到錢而在創作上變得懶散——因為,即便他沒賺到錢,在創作上也沒勤快過。
之前《活著》還沒給他賺錢的時候,他們幾個人中,最窮的是他余樺,最懶的也是他余樺。
既然從沒勤快過,又哪有變得懶散一說呢?
……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畢飛雨忽然又提起了一件事情,“今年的圣馬洛國際文學節,咱們去么?前些天王碩在的時候還問了我們這事。”
“他也收到邀請函了?”
莫言點點頭:“嗯,收到了,聽他的意思,要是我們去他就去,要是我們不去,他就算了。”
“大概是要跟你們去打牌吧。”
“不打牌,難道還能為別的?你不在的那兩天,他又輸了不少,想著往回撈呢。”
莫言搖頭笑道:“跟我們打這牌,輸贏也沒多少,他現在的情況可不是這幾百塊錢的事。”
“知道。”余樺點點頭,沒再揶揄王碩。
其實王碩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雖然上次深空給他一筆版權費解了他燃眉之急,但是外債還是沒有平掉,他現在在國內有一堆債主找他。
上次聊天的時候,他還說過要去美國待幾天,說是要去玩玩,其實也是為了躲債。
王碩的債不算少,但是對他這么個大作家來說,也不算多。
如果王碩能狠狠心,消停一段時間不花錢,他的那些書還能收到不少版稅和版權費,絕對能抵他自己的債了。
于東也沒多聊王碩的事情,又把話題說回到圣馬洛國際文學節:“現在還沒到三月份,距離文學節還有兩三個月時間,誰又能定得下來。不過我到認為,假如我跟飛雨到時候沒時間去,你們幾個可以過去,也夠湊一場牌了。”
余樺翻了個白眼,“你還真當我們為了打牌啊,主要是就我們幾個去實在沒什么意思。對了,你那本書開始寫了么?什么時候能寫完?”
“哪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