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哪本,不就是那本跟符號學有關的書?”
“哦,那本啊,快了。”
“快寫完了?”
“快開始寫正文了。”
“嗐。”余樺朝于東甩了甩手,“你現在怎么速度越來越慢了。”
“那還不是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畢飛雨嘿嘿一笑:“他是在罵我們幾個效率低,特別是你余樺,幾年憋不出一本書,你好意思說人家于員外速度慢?他就是用腳寫都比你快,虧你還是用電腦寫書的。”
莫言點點頭,也看向余樺:“是啊,余樺你完全是現代科技的恥辱,你說你,又寫不出來東西,非要買臺電腦干什么,不是浪費錢的么。”
余樺翻了個白眼,端起酒杯,“喝酒,喝酒,哪來那么多廢話說。”
……
兩瓶茅臺,四個男人喝了一瓶半,付靜跟陳虹加起來喝了半瓶。
三兩多酒下肚,于東感覺還算可以,連薄醉都夠不上。
回家之后,他看了看沒有被裝起來的那些書,又坐下來一本一本地翻起來。
程硯秋也沒上來幫忙,她這段時間都在外面,備課工作一直沒有做,從明天開始,她新學期的課就要開始了,所以今天晚上要抓緊備課。
夫妻倆一個在里一個在外,誰也不打攪誰,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讓于東很意外的是,剩下這一百多本書里,竟然在十幾本書里找到了常先生的手跡,而且很多都非常有用。
他甚至在《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中找到了常先生對之前贈他《圍城》的女子的敘述,原來常先生連送他這本書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一開始,常先生收到《圍城》,見到后面的字,心中還有些竊喜。雖然他深愛著自己的妻子,但是能被異性欣賞,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魅力。
他甚至搜腸刮肚地去想過,到底是誰會送他這本書,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來,最后常先生又自嘲,既然注定要辜負對方的愛慕,又何必去尋她呢。
于東把寫了字的二十多本書收在一邊,又將其他書全部都收了起來,隨后就坐在沙發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將常先生的這些手跡給謄抄下來。
寫完之后,他會在每個稿子上面都寫上時間、編號以及對應的書籍。
當他做完這一切,看著眼前的這些文稿,腦海中忽然有些東西被連了起來,形成了一條故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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