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擇臣不是本校學生,即便是違反了什么規定,梁惠實他們也沒辦法給予實質性的懲罰,最嚴重的也就是打電話給淮陰師范那邊說一說這事。
不過梁惠實并沒有要打電話的意思,今天這事并沒有造成什么惡劣影響,如果真上綱上線,反而顯得他們學校小氣。
“你走吧,下次不要這樣干了。”
徐擇臣眨了眨眼:“下次于東老師他們還會來?”
于東笑道:“你賠上了兩頓飯,外加來回路費,就為了見我們幾個一面?”
徐擇臣回道:“這是主要目的,我是小地方來的,想來省城見見世面。還有,我來看看金陵師范大學怎么樣,明年我說不定會來這里讀書。”
“哦?”梁惠實來了興趣,“你要考研到我們學校來?”
徐擇臣搖了搖頭,“不是,我們學校有名額到你們學校來,我要去爭取一下。”
“那可比考研還要難。”梁惠實笑了笑,“祝你好運。”
隨后梁惠實又看向于東:“于老師,咱們也該移步去會議室了。”
于東看了眼徐擇臣,點點頭:“行。”
余樺看起來對徐擇臣很感興趣,拍了拍徐擇臣肩膀說道:“小伙子,要想見我們,有時間到金藝去,我隨時歡迎。”
徐擇臣眼睛一亮:“余樺老師,你今天沒時間么?”
余樺拍著徐擇臣肩膀的手忽然停了下來,表情微滯,他不過是說個客氣話,沒想到徐擇臣竟然打蛇上棍,逼了上來。
“呃,今天恐怕不行,今天的活動還沒有接觸。”余樺搖搖頭。
“那明天呢?”徐擇臣又問:“明天我還在金陵。”
余樺嘴角抽動了一下,他還真沒見過徐擇臣這么耿直的小伙子,但是他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收也收不回來。
于東他們幾個在旁不作聲,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想了想,余樺說:“可以,明天上午你去金藝,我帶你逛逛。”
“謝謝余樺老師,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徐擇臣一溜煙就跑了。
于東看著徐擇臣的背影,笑道:“還是年輕人好,腿腳麻溜。”
畢飛雨也笑:“可不是嘛,不但腿腳麻溜,這嘴也麻溜得很。看看剛才,有些人一下子就被他給抵住了。”
余樺知道這兩人在陰陽他,揉了把臉,說道:“我看這小伙子不錯,帶他在金藝逛逛也挺好的。我跟你們不同,我對年輕人是很關愛的。”
……
第二天上午,徐擇臣一大早就到了金藝。
因為余樺沒給進學校大門的暗號,所以周大爺不得不給余樺去了個電話問明情況。
余樺還沒起床呢,電話是陳虹接的,聽說是找余樺的,陳虹朝里屋喊了聲:“余樺,找你的。”
“誰啊。”
“傳達室周大爺。”
余樺睡眼惺忪地跑去接電話,聽周大爺說了兩句之后,他才想起來頭天跟徐擇臣的約定。
“周大爺,你讓他進來吧。”
掛了電話之后,余樺趕緊穿戴洗漱,等到小方把徐擇臣送到教職工公寓樓下時,余樺剛好走到陽臺邊上。
“徐擇臣,這里。”
徐擇臣抬頭一看,見是余樺,笑著揮手回應,“余樺老師,我來了。”
“你上來吧。”余樺朝徐擇臣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