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日上午,于東正在辦公室埋頭做教案準備工作。
因為上一次的通識課反響很不錯,所以吳常新認為應該再接再厲,趁熱打鐵,這學期再開一門課。
課程已經定下來,就接著《文學作品中的戲劇性》繼續講《戲劇中的文學性》。
大概十點多鐘的時候,胡長青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他將一本《鐘山》雜志放在于東面前,“小于,你這也太低調了啊,我要不是看到小說里面寫到什么許愿石,然后注意了一下作者,還不知道你又在《鐘山》發了小說。”
胡長青這么一說,辦公室里其他幾位老師都被驚動了。何煜表現得最積極,一下子湊過頭來,“真的么,老于你的作品又上《鐘山》啦。我也訂了鐘山,就是還沒來得及看。”
聲樂系的李振國不禁感慨道,“于老師你這時間利用得可真充分啊,前些天不是《科幻世界》上還有你兩篇小說么,加上《鐘山》這篇得有三篇了。我看你天天工作沒落下,晚上還要加班講課,怎么擠出時間來的啊。”
“是啊,我們天天光是手上的工作都忙得焦頭爛額了。”另一位老師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胡長青看了看他們,翻著眼皮子說道,“人家小于休息日的時候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看看你們,休息日的時候都在干什么?時間就是海綿里面的水,只要你們愿意擠,肯定就能擠出來。。”
隨后他又笑呵呵地跟于東說道,“小于,這次干得不錯,繼續加油。你先工作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他就抬腳往大辦公室外面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劉昌敏抱著本雜志過來。
“胡書記來啦。”劉昌敏笑著打了聲招呼。
胡長青笑瞇瞇地看了看劉昌敏手里的雜志,是一本《收獲》,便開口說道:“昌敏,你今天可選錯了,應該先看《鐘山》的。”
劉昌敏不明所以,舉了舉手里的《收獲》雜志,“得虧我先看了《收獲》,不然還不知道于東又有新作品發表。”
跟胡長青這么說了這么一句,劉昌敏就抱著雜志走進了辦公室,還沒到于東面前就喊道:“于東,你這可太低調了啊,咱們天天見面也沒見你透個風,你在《收獲》上的這篇小說……”
聽到劉昌敏這話,站在門口的胡長青傻了眼,教室里面的其他老師也傻了眼。
劉昌敏拿著《收獲》,感覺辦公室里的氛圍有些不太對勁,一臉疑惑地問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況么?”
還是何煜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舉起《鐘山》對劉昌敏說道:“老劉,老于在《鐘山》上也發表了一篇小說,我們剛才正聊這事呢。”
這回輪到劉昌敏傻眼了。
……
于東同時在《收獲》和《鐘山》發表了兩篇小說的事情,在學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算起來,于東到金藝之后,兩學期不到的時間里,已經接連在《鐘山》和《收獲》發表了四篇小說。
要知道,這兩本雜志可是雙月刊,幾個月來攏共也沒有出多少期。
于東這樣的過稿頻率,是實打實的名家待遇了。
如果說,之前于東在《鐘山》和《收獲》發表了兩篇小說,還有人覺得不過是靈光乍現或者運氣使然。而如今這種過稿頻率,則使得他們不得不承認于東的實力。
不過學校里的不少學生,此時并不關注于東的過稿頻率,他們更關心《呂秀蓮》中寫到的那個許愿石。
在《呂秀蓮》這篇小說里面,開頭于東用了第一人稱視角,以一個老師的角度講述了學校里幾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情。
有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某段時間里天天都跑到學校去“看望”許愿石,后來因為經常不穿衣服被學校保安攆走了。
幾年后的某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以前學校的同事,聊天的時候聊到了這件事情。
小說從這里開始,視角開始變化,從一個“我”變成了另一個“我”,后面的事情都由同事用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混合來講述。
所以故事其實是從學校里的一塊許愿石講起的。
于東并沒有在小說里面指出“金藝”的校名,只用“學校”兩個字代替。
但是金藝的學生都知道,這個學校指的就是金藝,而里面所提到的許愿石就是圖書館門口的那塊。
于老師把許愿石寫進了小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