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道門前,消失
只留下
現在的和未來的夢
西山
我到金陵來
來見一個可期的未來
來見一場不可知的夢
來見一片極致美麗的海
來見我最期盼與最怯見的高山
來見這秋天,梧桐葉尚在】
賈章軻讀完自己的詩后,臺下響起掌聲,這些掌聲每次有人上臺后都會響起,不過這次明顯比之前要熱烈。
因為他的這首詩要有意思很多。
這首詩其實很簡單,分為上下兩闋,上闋對金陵說,我來了,來看你了,下闋對西山說,我走了,我去看金陵了。
但恰是這樣簡單的詩,描繪出了剛上大學的學子即將開始新生活的復雜心情,有對過去的懷念,也有對未來暢想。
當然,詩中表達出來更多的還是喜悅,他說他要來見期盼的、怯見的高山,雖然不知道高山象征的是什么,不過代表著金陵有他想要見到的事物或人。
于東為賈章軻鼓了鼓掌,這小子的這首詩倒還算不錯,最主要的是很貼合他的處境。
很多人寫詩喜歡硬湊,寫出來的東西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要表達什么東西,故作高深,云里霧里。
殊不知詩歌中,表意最為重要,一首詩歌既然被創作出來,那就要表達創作者的心境。就算是朦朧詩,人家也不是亂七八糟的詞匯堆砌。
所以于東對賈章軻的這首《來見》挺看好,有些意思了。
臺上,站在賈章軻旁邊的劉昌敏也是一臉欣慰地看著賈章軻。
雖然他鼓勵大家創作詩歌,但他當然更愿意聽到一些好的詩歌,至少是一些能夠讓人聽得進去的詩歌。
很多人寫詩會進入到一個誤區,覺得自己抱著本詞典,知道更多優美有深意的詞,學一些有意思的句子,就能寫出來詩歌,這類人被稱為“詞典詩人”。
其實符合時代的優美詩歌,恰恰應該是自然而然地講出來的。
“賈章軻同學,這首詩很不錯,看來在到金陵之前,你已經對這座城市有所期待了。”劉昌敏笑著說了一句。
賈章軻點頭,“劉老師,就像我詩里面說的那樣,在金陵有兩座我期待卻怯見的高山。”
“兩座么?”
“嗯,兩座,一座是韓冬老師,另外一座就是坐在我面前的于東老師。他們兩位是我心中的兩座高山,我所期待的所有美好風景,都能在這兩座高山上看到。所以到金陵來,對我來說,既是求學,同樣是朝圣。”
賈章軻此話一出,整個教室的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太肉麻了!
于東頭皮也麻了一下,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說出這段話的。
坐在后面的曲愛國搓著胳膊撇嘴道:“這小子把我搞得渾身難受。”
一旁的李慧翔笑道:“我看你是嫉妒他拍馬屁的功夫超過了你,小心你以后地位不保,這就叫長江后浪推前浪。”
臺上的劉昌敏正想夸兩句賈章軻,可是這會兒卻說不出口了。
“呃,謝謝賈章軻同學的分享,有請下一位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