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自欺欺人么?”
“這不叫自欺欺人,這叫因勢利導。輿論的事情交給我吧,你的教材不是要編好了么?把心放在教材上面,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好。”
張先無奈地點點頭,他確實也對這種事無能為力。
不過這種事情對于東來說并不棘手,他只要跟公司那邊的人交代下去,他們就會把事情辦妥。
……
十一月二十七日,周六下午,于東正在著手寫《生化危機2》的時候,吳常新帶著余樺出現在他門口。
于東伏案寫了半天字,眼睛長時間盯著紙和筆,忽然看到兩人站在門口,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兩人怎么站在一起?并且出現在自己門口?
看到的于東的表情,余樺笑瞇瞇地說道:“我就說他肯定會傻眼。”
“你怎么來了?”于東詫異道。
吳常新笑著說道:“以后你們要一起共事了。”
“一起共事?他到金藝來教書?”
這家伙還能教書?后面一句話于東沒說出來。
“你看我能教書么?是吳校長聘請我為金藝的合同制作家。”
吳常新點頭道,“是的,余樺跟我們簽了一年,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里,他都會住在金藝這邊。”
“那你浙省文學院那邊……”
“已經結束了。”余樺笑道,“文聯那邊我也結束了,本來準備在燕京定居的,這時候吳校長找到了我,我心想金陵離老家近啊,在這待著也挺好。”
于東揉了揉腦袋,他還是沒想通怎么金藝一個藝術類院校還要簽合同制作家,有什么用么?而且合同制作家應該是文學院那邊的模式,學校這邊根本不對路啊。
后來有些學校學習外國的模式,出了駐校作家,但是跟合同制作家卻又不一樣。
另外,吳校長找余樺這事,自己竟然事先一點都不知情。
于東真想問一句“老吳你想干什么”。
“好了,你們兩個敘敘舊吧,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
“吳校長慢走。”余樺笑道。
等到吳常新走后,于東一把抓住余樺的胳膊:“你到底干什么來了,到金藝來做合同制作家,你是怎么想的?”
“合同制作家輕松啊,比文聯的工作還簡單。我也沒什么具體任務,每天只管寫作就行,這本來就是我要的生活。”余樺聳了聳肩。
“到金藝當合同制作家可沒有編制,這等于是下海了你知道么?你跟陳紅去年才結婚,海菓才幾個月大,你跑到金陵來,他們娘倆怎么辦?”
“知道,那又有什么關系呢。現在這個時代你比我看得透,編制對你我很重要么?現在沒編制,以后還沒編制么?作協那邊兜不了底么?陳紅他們倆又不是腳底板生了根,非扎在燕京不可,等我這邊安穩了,就安排他們過來。燕京能活人,金陵不能么?”
于東沒說話,余樺繼續說道:“我本來就打算做職業作家的,編制肯定是沒了,在哪里都無所謂,現在金藝這邊讓我來做合同制作家,對我來說有益無害,我為什么不來呢?”
沉吟了一會兒,于東嘆道,“我是怕你一時沖動,以后會后悔。”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余樺笑了笑,反過來抓住于東的胳膊:“今晚要請我吃飯吧。”
“明晚吧,明晚我把金陵的作家朋友都叫上,給你接風洗塵。”
“我就說我來得沒錯。”
兩人坐下后,詳細談了吳常新邀請余樺的經過,聽過后于東不禁感慨,為了請余樺,吳常新確實是用了心,薪資雖然不高,卻給他跟陳紅安排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公寓,解決了他的住房問題。
于東心想,如果吳常新再這樣干下去,那駐校作家這種模式就會在金藝先發展起來,假如發展的好,以后其他學校肯定也會紛紛效仿。
上一世,他從未想過吳常新竟然有如此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