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程硯秋來找于東的時候,看到門口蹲著個人在抽煙。
一開始離得遠,沒看清楚長相,程硯秋還以為是畢飛雨一大早跑過來,想著走近打聲招呼,等到走近后卻發現并不是畢飛雨。
程硯秋一臉好奇地看著對方,對方也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隨后對方一拍膝蓋站了起來,笑盈盈地說道:“你是弟妹吧。”
弟妹?
程硯秋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于東從屋里出來,對她說:“這是余樺。”
“哦,你好,你好。”
聽到余樺兩個字,程硯秋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想著也姓于,又叫自己弟妹,是不是于東親戚。但是越想越覺得名字熟悉,隨后恍然大悟,“你是余樺?”
余樺笑道,“這弟妹耳朵有點背啊。”
程硯秋當然看過余樺的書,還是在認識于東之前,畢竟余樺比于東出名要早。之前也聽于東提過幾次余樺,但是現在見到真人還是覺得非常意外。
于東笑道:“你說她其他的都可以,可不能說她耳朵背,她教音樂的,耳朵可不能背。”
“看你這話說的,貝多芬耳朵不也背么?”
“呦呵,你還知道貝多芬?”
余樺用拿煙的手點了點于東,“你這是在罵人吧?”
“算是吧。”于東笑了笑,將門鎖上,“走吧,我們倆帶你在學校逛逛。”
余樺之所以這么大早就過來,是因為昨天說好今天于東帶他逛逛學校。金藝雖然不大,但余樺今后至少要在這生活一年,還是提前熟悉一下比較好。
正好趕上程硯秋過來找于東,三人便一起了。
從院子出來朝操場那邊望去,太陽正好掛在樹梢的位置,小雪雖然已經過去一周時間,但是操場上依舊能見到穿著背心跑步的人,可見金陵的冬天還沒什么跡象。
周末的早晨,路上學生比較少,但是只要有學生路過,必會跟于東打招呼。
余樺見狀,笑道:“看來你在學校的知名度很高啊。”
“你以為我這兩年是白混的么?”
“得瑟。”
“你昨天說要把海菓他們接過來,怎么計劃的?”于東問道。
“沒計劃,看情況。我這邊合同就簽了一年,要是一年到期我就滾蛋了,他們來了意義也不大。再觀望觀望。”
“有什么要幫的,不要跟我客氣。”
“我跟你有什么好客氣的。”余樺笑道,“我既然來了,就做好準備要麻煩你。”
“我昨天打電話給師哥,他說今天下午就到學校來。我還叫了韓冬跟顧前,不過顧前現在人還在外地,回不來。”
“顧前是誰?”
“當地的一個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