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方面我可以改,大的方面肯定不會,這我也改不了啊。”
“那不就對了,做好自己就行。”
“好嘞,有東哥這句話,我心里就穩了。”隨后曲愛國又看著于東手里的報紙,嘿嘿笑道,“這報紙你看差不多了吧,我還有好多沒看,就先拿回去了啊。”
于東看了看曲愛國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
這小兔崽子!
典型的卸磨殺驢!
師門不幸,真是師門不幸。
不過這倒讓他想起了當年自己從老師胡月明那里“借書”的場景,估計那時候老師跟現在的自己是一個心情吧。
說起來,還真是自己這個上梁先不正的。
……
正在看報紙的胡月明忽然眼皮子跳了起來。
“今天是怎么搞的,怎么眼皮老是跳。”
看完報紙后,他又起身去了趟文學院的大辦公室。
“有沒有九月份的《青年文學》?”
問了一圈,終于讓他找到一本。
之所以要找這期雜志,是因為上次去徽州游玩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小朋友。當時因為《當代》,他對那個叫阮小虎的小朋友產生了興趣,后來經過多番交流,他發現阮小虎對文學的興趣很濃,而且見解不淺。
對于一個只讀到高二的學生而言,這份見解,實屬難得。
所以結束了旅游之后,兩人偶爾也會通信。
此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時阮小虎得知他是燕師大文學院的老師后,表現得非常奇怪,有一點點激動,又有一點點羞怯,還有一點點捉摸不透的感覺。
阮小虎一開始得知他在大學教書的時候,也表現得很崇敬,但是聽到燕師大后立馬變得不一樣了,胡月明感覺,燕師大對阮小虎來時應該是個非常特別的存在。
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具體是因為什么胡月明也沒有去問。
今天早上,胡月明收到阮小虎的來信,信中說他其實在《青年文學》上發表過一篇小說,而且即將發表第二篇小說。
得知阮小虎竟然在雜志上發表過小說,胡月明非常意外,所以就特意去找了一本來看。
阮小虎的小說就叫《小虎》,一點都沒有避諱自己的名字。
“1991年5月,小虎成為了一個小偷。”
看到第一句的時候,胡月明就感覺有些熟悉,帶著這種熟悉感,他又將后面的內容全部看完。
“這似乎是于東的風格。”
阮小虎喜歡于東這事,胡月明是知道的,當時他們聊到《當代》里面的《向西》時,阮小虎對于東的作品就如數家珍。
所以阮小虎寫小說模仿于東,似乎不是什么特別奇怪的事情。
但是胡月明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這種念頭一出現就遏制不住。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胡月明仔細地看了看《小虎》這篇小說,然后又回想起跟阮小虎交流的點點滴滴,忽然腦海中生出一個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的想法。
阮小虎跟于東認識,而且《小虎》里面那個“手稿”主人的原型很有可能就是于東。
“這可能么,世界上有這么巧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