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兩個乘警帶著其中一個回來了,另一個應該是被安排在別的車廂,防止再打起來。
“這次好在都沒受傷,以后不要這么沖動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打個牌多大點事情……”
乘警對小伙子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就轉身離開。
就當大家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兩個乘警走到于東他們這邊忽然停下來。
“幾位,剛才是你們教他們新玩法的吧?”
畢飛雨抬頭看了看兩個乘警,“嗯,有什么問題么?”
之前那個微胖的乘警笑著說道,“沒事,想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幾位先把車票拿出來看看。”
于東他們配合著拿出車票給乘警檢查。
乘警看著幾人的票,笑道:“從金陵去燕京,是有公干么?”
“是。”蘇桐點頭道。
“幾位都是一個單位的?”
“不是。”蘇桐搖搖頭,指著于東他們:“他們仨一個單位,我一個單位。”
“什么單位?”
“我是《鐘山》雜志社的,他們三個是金陵藝術學院的。”蘇桐如實說道。
“《鐘山》雜志社是金陵的還是燕京的?”
蘇桐還沒回答,隔壁一個年輕人就笑著說道,“警官,一看你平時就不讀書,《鐘山》雜志是哪兒的都不知道。”
微胖乘警轉頭看那個年輕人,“有你什么事情?”
別說,這微胖乘警一直笑瞇瞇的,這會兒臉一板倒是挺有威嚴,那年輕人看到他瞪眼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鐘山》是南京的。”蘇桐回答道。
微胖警察點點頭,又問:“你們《鐘山》三月份這一期出了個專欄吧?叫什么?”
于東笑了笑,看來這乘警并不是不知道《鐘山》是哪兒的,只不過在核實蘇桐的身份。
蘇桐繼續說道:“你說的應該是《黃瓜園隨筆》吧,里面有三篇文章,分別是余樺,于東和畢飛雨寫的。”
問到這里,乘警其實已經不懷疑蘇桐他們的身份了。他平時也看文學雜志,所以聽到對方說是《鐘山》的就想著核實一下。
這會兒大概確定對方就是《鐘山》的之后,乘警笑道:“你們《鐘山》很好啊,你是編輯部的么?你們現在的主編是蘇桐吧,他是不是這幾年當了主編沒心思寫作了,怎么都沒怎么見到他作品了。”
“沒有吧,這幾年他長長短短的也發了二十來篇吧。”蘇桐笑道。
蘇桐笑,其他三個人也在笑。
主要這場面確實好笑。
乘警看了看幾人,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笑,不過也沒細問,點點頭道,“可能是我關注的少,行了,沒事了,你們忙吧。”
說完,微胖乘警就帶著另一個年輕乘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