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
“廢話,女的能叫于東么?”
“還有呢?”
“還有什么?”
“于東長什么樣,在哪兒教書?”
老板嘬了口煙,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徐玉跟白燕,“我又沒見過他,能知道他長什么樣?”
“你這人——”
白燕受不了這氣,要上去跟老板理論,卻被徐玉一把拉住,“那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在哪兒教書你總知道了吧?”
老板笑呵呵地,拿手往報刊架子上一指,“看到那本今年第三期的《鐘山》了么?五塊錢。”
白燕這下真地忍不住了,“老板,你別以為我不懂,《鐘山》定價才四塊。”
“那就四塊。”老板倒也好說話。
“我們走,我就不信別的地方沒人知道。”白燕拉著徐玉要走。
徐玉卻擺擺手,算了算,“老板,給你。”
老板笑呵呵地接過五塊錢,然后又倒找了一塊錢,“來,找你一塊錢,還有這雜志,是你的了。”
接過雜志,徐玉問:“老板,這下可以說了吧?”
老板哈哈一笑,“答案不就在你手里嗎?”
徐玉一愣,連忙翻開雜志,在目錄里面找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于東的名字。
是一篇《黃瓜園隨筆》。
黃瓜園?好像就是硯秋所在的金陵藝術學院,之前聽硯秋提到過。
徐玉看著“黃瓜園”幾個字發呆,白燕從她手中搶過雜志:“怎么了?”
……
于東找的專門人士是不錯,不過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去他說的那些家店,而是在蘭大周圍逛了起來。
大家都說學生的生意好做,因為人流量大,東西賣得快,很多學生又不挑剔。
但是大家都知道好做的生意,日子久了,也會慢慢變得不好做。
在學校旁邊做餐飲,價格不可以貴,而且味道要過得去。說學生不挑剔,是因為很多時候學生沒得挑,一旦有得挑,沒有人會不挑剔。
去蘭大周圍逛逛,是程硯秋提議的。
他們三點多鐘到的蘭大,這會兒也不是吃飯的點,兩人就拉著手在校園里面逛了起來。
在金藝軋馬路跟在蘭大軋馬路感覺有些不同,在這里,沒人認識他們,過往的人偶爾看過來一眼,大概也只會以為他們是本校學生。
蘭大這些年發展不錯,由內而外的不錯,不管是硬件設施上,還是學術水平上都能列全國前茅。
學術水平一時半會是感受不到的,置身在其中,最能感受到的是學校很大,大到兩人拉著手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走到哪兒了。主要是兩人在金藝軋馬路軋習慣了,忽然來到蘭大軋馬路還真有些不習慣。
這會兒雖然是暑假,不過蘭大里面還是有不少學生。甚至兩人剛才從一座教學樓經過時,還能聽到里面傳來上課的聲音。
“你不覺得在這里散步很有意思么?”
程硯秋走到于東面前,背著手,跟于東面對面,退著往后走。
還沒等于東回話,她又繼續說:“在金藝的時候,大家都認識我們,不時地有學生過來打招呼。但是這里不同,沒人認識我們,讓我感覺咱們就像是這學校的學生。咱們不是老師,你也不是知名作家,我倆就是兩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整日想著學習和戀愛。”
“每天晚上閉眼睡覺前,腦海中最后想的是你,早上睜眼后,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