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一個寒冬的花骨朵,被暖風一吹,便熱情地綻放開。
暖風過后,又是疾風驟雨,剛剛綻開的花在風雨中搖擺,像是沒了根一樣,飄飄搖搖地長在空中。
黑暗中,仿佛眼前有一片墨黑色的海,潮水洶涌而來,一下一下地拍打在岸上。這潮水越漲越高,最終將整一朵花都浸沒,海水比風雨要暖和,但是力量卻更兇猛,將她緊緊裹住。
后來,潮水退了,鼻息聲再次傳來,依舊像爐火。
……
第二天早上,程硯秋偷偷把床單給收了起來。
好在房間里面被子被單全都有備用的,不用特意跟保潔打招呼。
原本今天于東要帶程硯秋去石佛溝玩的,不過程硯秋覺得這些天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所以兩人在房間里一直待到中午出去。
下午就在市區逛了逛,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啊,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藝術節過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休息幾天。”
晚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程硯秋伸著懶腰,感嘆假期實在太短。
于東卻給她潑涼水,“藝術節結束,我們緊趕慢趕到學校也開學了,到時候又有的忙。”
“哎呀,你別說了,越說我就越感覺累。對了,你新書怎么樣了,這段時間天天被他們拽著,還有時間寫新書么?”
“沒有,準備這幾天開始動。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剩下的就簡單了。”
程硯秋將頭靠在于東肩膀上,“辛苦你啦,今年夏天你也沒有休息到。”
“是啊,所以你看怎么補償我?”于東一臉壞笑地看著程硯秋。
“怎么補償……哎,你不是早上才……”
“沒辦法,身體好。”
……
藝術節正式開始之后,程硯秋他們反而輕松下來,因為節目已經定型,剩下也不需要他們了。
所以后面十一天時間里,兩人白天就去看藝術節,晚上則在市里面逛吃逛吃。
到了八月二十八,于東跟程硯秋準備回去。
林若奇著急忙慌地找人把裱好的字給掛上,然后邀請于東他們一起站在字下面合影。
之前程硯秋還不知道于東給飯店題字的事情,聽說之后,倒是挺好奇的,因為她只知道于東硬筆字寫得很好看,還不知道于東會寫毛筆字。
見到字后,程硯秋的第一反應是:于東的毛筆字不如硬筆寫得好。
“拘束太多,不如硬筆字揮灑自如。”
于東笑著解釋,“太長時間沒寫。”
“那平時可以練練啊,回頭我給你買文房四寶。”程硯秋看完字后,又去看詩。
看過詩,程硯秋總感覺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這首詩。
“這是誰的詩?”程硯秋問。
旁邊的林若奇松了口氣,他一直想問這個問題,就是沒好意思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