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服務員反應也都差不多,都覺得這字挺好看的,甚至比那些大書法家寫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好看。
于東暗自搖頭,他想說,他這根本不能稱得上書法,只能叫寫字。任憑誰練上個兩三年,都能寫成這樣。當年他練毛筆字的時候,好多一起學的學生比他寫得還好。
至于這首詩,是他為程硯秋寫的。程硯秋說她喜歡恬淡的鄉村生活,蓋個老房子,院里面種棵桂子樹,再有一個池塘,里面種些荷花。
柳永寫過一首《望海潮》,里面有一句“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程硯秋非常喜歡。
于東就寫了這首詩,里面還有程硯秋的小名,落落兩個字。
林若奇忙著拿著宣紙給字吸墨,于東將毛筆放下,跟他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程硯秋今晚要忙到挺晚,明天放一天假,于東這會兒要去接她。
字到手之后,林若奇就滿足了,聽說于東要出去,又讓前臺幫于東安排車。他自己依舊拿著宣紙吸墨,這活他也不敢交給別人代勞,怕出問題。
等到于東走后,林若奇問其他人:“你們有誰看過這首詩,什么名字,誰寫的啊?”
這些東西肯定是要知道的,不然后面跟其他客人介紹,什么都不知道,那不尷尬嘛。
剛才于東在的時候他沒好意思問,怕給自己顯得太沒文化。
不過服務員們都搖頭:“不知道,沒聽過。”
林若奇嘆了口氣,他也沒指望這些服務員能認出來,畢竟整個酒店,就他文化水平最高。他沒聽過,其他人大概率也沒聽過。
回頭還是找其他人問問。
……
于東沒讓司機送,而是自己開著車去了白塔山公園。
程硯秋他們還在協助歌舞團排練,于東看了一會兒,就跑旁邊找個地方歇著了。
等到快十一點的時候,程硯秋他們才結束。
回去的路上,程硯秋就在副駕駛上睡著了。
到了酒店,下車的時候,于東繞到副駕正要把她抱出來,她卻迷迷糊糊醒了。
“醒啦?”
程硯秋睡眼朦朧地看了眼于東,見他要抱自己,就搖頭,“沒醒。”
然后張開胳膊。
于東笑了笑,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到了房間,程硯秋去洗澡,于東則打開電視在看。等到程硯秋出來,卻發現于東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程硯秋看著熟睡的于東,想了想,便在旁邊躺下,然后,熄燈睡覺。反正床很大,睡他們兩個沒問題。
但是剛躺下沒一會兒,程硯秋感覺于東好像不斷地朝她這邊蠕動,沒過一會兒于東的手就碰到了她的腿。
這會兒她也明白過來,于東在裝睡。
“我去沙發睡啦。”
程硯秋作勢要起來,卻被于東一把拉到懷里,緊緊抱住。
黑暗中,她聽到了他的鼻息,由淺到重。后來,這鼻息就從耳朵移到了她鼻尖。熱烈的像爐火一樣,把她身子烤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