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家里,里面都是人,所有人都在盯著于東看,像是看什么稀有動物。
程家這邊不少親朋好友都沒見過于東,對他非常好奇,有的知道于東身份,才見到真人,當然要多看兩眼。有的不知道于東身份,只聽說是個作家,更要多看兩眼。
陳濤這小子跑過來笑著說道,“姐夫,我姐在里屋呢,快去吧。”
于東點點頭,不過他總感覺這小子笑得有點不懷好意。
走過客廳來到里屋門口。
難題來了,門是關著的。
于東看了看陳濤,“什么情況這是?”
陳濤笑道:“你這門都不敲,就能給你進?那我姐也太好娶了吧?”
于東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外面是何人?”
于東一下子聽出來是誰了,“寧靖,你怎么在這里?”
寧靖在里面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姐結婚,我不在這里在哪里?”
于東看了看后面跟著的親友團,想要尋求幫助,不過余樺他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他。
得,今天看來是不會太順利了,關鍵是有寧靖這個變數。
“外面何人,還沒回答呢。”
于東只能配合著回道:“新郎官于東是也!”
“所為何事?”
于東梗著脖子說,“來討老婆。”
這話一出,不管是屋里還是屋外的人,都轟然大笑。
寧靖笑著說道,“想討老婆,要有誠意吧?”
于東連忙從口袋里掏出“誠意”,從門縫塞了進去。
雖然說不會攔門,但是于東母親還是給他準備了不少紅包。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里面收下紅包之后,寧靖又說,“紅包多俗,還有其他的么?”
于東癟癟嘴,紅包俗,你倒是別收啊。
“還有,不過東西太多,從門縫塞不出去,你先把門打開。”
“嘿,想把門騙開?沒門。你要是想不到,我給你提個醒,我姐現在正在化妝,還有段時間才能出去。”
“啥意思?”
一旁的畢飛雨笑道,“這還不簡單?她說新娘還在化妝,你肯定要催妝啊,當場念一首催妝詩或者催妝詞就行了。”
所謂催妝詩,顧名思義,就是催新婦梳妝的詩詞,古時有些文人雅士結婚,都有這么一道流程,算不上習俗,只是一種風雅。
于東笑道,“這好辦,我現在就給你們念。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不須滿面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怎么樣?”
屋里寧靖聽完了詩后,小聲問程硯秋,“姐,這是原創么?”
程硯秋搖頭,“不是。”
隨即寧靖高聲道,“拿別人的催妝詩糊弄人啊。”
余樺在一旁笑道:“難度還挺高。”
畢飛雨擺手道,“欸——老余你此言差矣,這種催妝詩哪能難倒于東,小菜一碟。”
聽著畢飛雨的風涼話,于東拍了拍額頭,他就不該帶這兩人來,不但幫不上忙,還瘋狂痛擊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