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9歲那一年,父母離異,猛子判給了他媽媽,猛子的媽媽在一家牙膏廠打工,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多少錢,猛子正趕上長身體的年紀,扣除日常開銷之后,母子倆手頭也剩不了多少錢。
猛子打小就不喜歡讀書,成天在校園里跟人吵嘴打架,早早地就把學業荒廢得七零八落。
猛子媽說也說了,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啥用也沒有,猛子媽對兒子一下子變得心灰意落,在猛子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一氣之下,將猛子甩給他姥姥,買了張車票上去南方打工去了。
說來也怪,猛子跟姥姥相處得倒也相安無事,待人接物,猛子深受姥姥的影響,在他們看來,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僅在于有沒有膽色,至于其它,人跟人都差不多。
蘇笑安跟蕭尚鑫所處層次比較接近,猛子對此一無所知,在他看來,蘇笑安混得還不如自己呢,而他跟蕭尚鑫的區別僅在于蕭公子就是比自己有錢而已。
不承想,蕭尚鑫突然呵斥了自己兩句,腦子“嗡”了幾下,猛子當時就蔫了。
最近幾個月,據猛子所知,吳家有求于蕭尚鑫的爺爺,平日里,吳希杰見了蕭尚鑫一直表現得
非常恭敬,吳家上下都那樣了,他猛子算哪根蔥啊!
更何況,眾所周知,麗津這一片有錢人家的公子當中,蕭尚鑫是唯一一位傳武高手,惹毛了這主兒,他猛子更是吃不了兜著走。
“對不住啊……蕭總,那您先忙著,我們先走了啊!”,出于本能的條件反射,猛子隨口應付了幾句,帶著他那幫朋友駕車灰溜溜地跑了。
趕走猛子,也算是替蘇笑安解了圍,蕭尚鑫笑著客氣道:“蘇先生今晚可有什么安排嗎?比如說,約女友出去轉轉什么的。”
“那倒沒有,剛才謝謝蕭先生替在下解圍。”蘇笑安連忙連聲稱謝。
“蘇先生客氣!錦隆大廈那邊有場商務酒會,我一個人也沒什么意思,蘇先生如果沒什么安排的話,不如一起上那邊坐坐,借此機會,我也好跟蘇先生商量點事兒。”
“這……我跟貴圈挺陌生的,這冷不丁地出現在那種場合,是不是不大合適啊?”蘇笑安向來有自知之明,那種非貴即貴人物扎堆的地方可不是誰想去就能扎一頭的,弄得不好,自己會很尷尬的。
何況,蘇笑安連套象樣的衣服都沒有,匆匆忙忙,可別再給蕭大公子丟了臉面。
“哈哈哈……蘇先生想多了,就是一些還算熟悉的人湊在一起談談生意,沒什么的,你就當它是同學聚會好了,自自然然的,沒什么的。”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蕭先生請!”
跟一般在校碩士研究生有所不同,雖說還很年輕,蕭尚鑫眼下已是家正經八百投資公司的董事長,出入商務酒會,自然有豪車相隨。
蕭尚鑫客客氣氣地打個手勢,陪著蘇笑安一路說笑著走出街心小公園。
大道邊,一輛黑色豪華禮賓車赫然在目,中年男司機見蕭尚鑫走近,連忙下車將后車門輕輕打開,十分客氣地請蘇笑安上車。
沖中年男司機笑著點點頭,蘇笑安邁步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