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軍勝了。”
“我軍勝了。”
在這片鮮血流淌尸橫遍野的戰場上,很快就響遍了這樣的聲音。
織田信長自己的白袍上也滿是鮮血。
哪怕說這是一場輕軍精銳突襲疲憊之師的標準奇襲戰,但是因為數量上的差距,讓即使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織田信長也不感到絲毫的輕松。
雖然說大多數的今川軍都在潰逃,但是沒有人會在面臨生死的時候引頸就戮,他自己也親自參與了廝殺,并且用刀劍斬殺了數名敵人。
“恭喜信長大人。”木下藤吉郎穿著盔甲渾身是血地走到了織田信長面前,他的腰間如同酒葫蘆一樣掛了一串的人頭,粗略一數,就有七八個之多,可見這個如同猴子一樣瘦小的年輕人,真的親臨戰陣,竟然勇猛不下獅虎。
織田信長皺了皺眉頭,看著木下藤吉郎:“有沒有找到今川義元的首級?”
“沒有。”木下藤吉郎搖了搖頭:“今川義元有他的親衛隨從,肯定是被裹挾著從桶狹間逃走了。”
“那還不快去追!”織田信長大聲說道。
“按照信長大人與那個神州劍士的約定,不是說好了,只要我們打贏了這場仗,他就幫助我們取下今川義元的首級嗎?”木下藤吉郎看著織田信長不解說道,他拍了拍腰間的人頭:“此次,我軍果然已經大勝,粗略估計,斬首已經超過了三千級,而前方在桶狹間潰散的今川軍互相逃竄踩踏中,傷亡可能更重。”
“接下來,只要等待那個叫做方別的少年的捷報就好了。”
“猴子。”織田信長看著木下藤吉郎認真說道:“你會將自己的性命放在素不相識的人手中嗎?”
木下藤吉郎看著織田信長,然后搖了搖頭:“我只愿意將自己的性命托付給信長大人。”
織田信長搖頭笑了笑:“這不就對了,我們還沒有竭盡全力,就將最后的獲勝希望寄托在陌生人手中,倘若他如我們所愿當然皆大歡喜,如果他繼續袖手旁觀的話,此戰之勝,不過是水上波紋,須臾即逝。”
“今川義元終究還是會卷土重來,下一次,想要復制這場桶狹間大捷,就會難如登天了。”
木下藤吉郎看著認真的織田信長:“所以說大人你的意思是?”
“繼續追擊!”織田信長大聲說道。
他隨即環視四周,大聲吼道:“聽我命令!”
此言一出,那些正在死尸上搜刮戰利品和斬首的武士們紛紛望向這個全身浴血的家主。
“扔下所有首級!”織田信長大聲吼道:“扔下所有的戰利品!”
“這些東西不會長手長腳自己逃跑,我們要去追那些長手長腳的東西,抓住他們,斬斷他們的手腳,奪取他們的姓名,帶走他們的戰利品。”
“跟著我,會有更多的勝利和功績。”
“讓我們追入桶狹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