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總會有一天,這樣的收支失衡,這個王朝就會慢慢走向衰弱。
而天祿帝不一樣就不一樣在了這里。
他自己是有小金庫的。
他是可以派出去自己的親信太監直接到各地繞開朝廷直接收稅的。
并且情報之準確,幾乎是一把一個準。
俗話說的話,修行講究財侶法地,那么天祿皇帝就是真的把財侶法地做到極致的男人。
“你就那么想我們的陛下出血?”郭聚峽看著方別有些無奈地反問道。
“我只想知道,他會不會出血。”方別輕輕說道。
“反正,如果他不出血的話,那么朝廷要么加稅,要么財政就要破產。”
“無論如何,苦的都是百姓罷了。”
郭聚峽看著方別,突然也感到了一些無奈:“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百姓不就是不會苦了嗎?”
之所以說馬匹不好管理,那么肯定就是出了害群之馬。
方別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害群之馬,如果不是他一番操作,讓東瀛入侵,高麗求救,朝廷必須派出大軍征討,財政必然受到極大的壓迫。
如果沒有了方別,不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不是嗎?
“我不能永遠將頭埋在沙子里面啊。”方別輕輕說道。
郭聚峽看著方別,嘆了口氣:“你真是有點太過于老成了。”
“我像你這樣的年紀,還在整天玩泥巴呢。”
“大人玩的泥巴肯定和我玩的泥巴不太一樣。”方別搖頭笑了笑:“總之,我會在燕京呆到第一批官兵出發,然后隨著他們再回到高麗,完成我對高麗國王的承諾。”
“聽起來很簡單,不過第一批官兵肯定不是從燕京出發的。”郭聚峽淡淡道:“第一批官兵,肯定是關外的邊軍。”
“他們原本就是為了防備那批女真人而存在的,這個時候高麗告急,他們最適合出動,并且其戰斗力也在全國居于翹楚,唯一的缺點就是人數有點少。”
郭聚峽看著方別:“如果真像你說的東瀛來了那么多人,那邊關外軍肯定是擋不住的。”
“我知道。”方別點了點頭:“所以準確來說,我留在這里,也是為了等一個人。”
“等誰?”郭聚峽反問道:“還有人會來燕京嗎?”
“當然有。”方別點頭,看著郭聚峽:“他的名字叫做廣濟奇。”
“你是說那個九戰九捷的廣將軍?”郭聚峽居然也聽說過廣濟奇的名字:“他對陣倭寇的戰績極佳,已經傳到了京師。”
“倘若你說這次對陣的敵人就是東瀛的話,那么他也來參戰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唯獨一點那就是燕京距離東南路途遙遠,消息傳得很慢,從朝廷征調,再到他前來赴任,再到起兵去征討高麗的倭寇,這一來一回,恐怕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而現在看來,你多半沒有這半年的時間來等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