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東西,這種場合你都敢插嘴?”雷廣面對廣濟奇都敢出言譏諷,面對方別那自然是不在話下,他當即大聲斥道。
而方別則絲毫不在意,他看向廣濟奇:“要么廣大人,我和這位雷將軍立下軍令狀如何?”
“你讓他帶上三百人馬,就照他說的去拔除那些碉堡。”
“那你呢?”雷廣望著方別,不由說道:“軍令狀我先說好,可是要砍腦袋的。”
“砍腦袋就砍腦袋唄。”方別笑了笑:“不過我的腦袋可不好砍。”
“我既然要和雷將軍一起立下軍令狀,那么我肯定也負責拔除這些碉堡了。”
“那你也要帶三百人馬?”雷廣皺了皺眉頭:“我大周大好男兒,怎么能和你這種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一起陪葬?”
“你剛好說了我想說的話。”方別笑了笑:“我先說好,我只一個人,其他的多少都不帶。”
“由廣大人做一個見證,這里我粗略一看,一共大大小小二十余座碉堡,其中位于我軍正面的碉堡數量差不多是十八座。”
“這樣吧,你我以東西為界,各自負責九個碉堡,以日落為限,日落之前,各自完成任務就算獲勝,如果沒有完成,那么就軍法處置。”
方別斜眼看著雷廣,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戲謔,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但是雷廣卻幾乎是被氣瘋了。
“氣煞我也。”他驟然拔劍,向著身旁的一塊大石劈了下去,只見一劍下去,石屑飛揚,那塊巨石瞬間被砍掉一個小角:“倘若你是宵小鼠輩,此時已經死在老子的劍下,竟敢如此小瞧老子。”
這樣說著,雷廣望向廣濟奇:“大人,請您允許將來軍法處置這個無恥之徒的時候,讓我親自來行刑。”
在場之人,只有廣濟奇是知道方別的真正本事的,他也清楚,這些碉堡要么就用火炮這樣的重火力在遠處一個個定點拔除,要么就是需要依靠方別這樣的絕頂高手趁虛潛入,從內部下手。
而雷廣這邊,雖然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三百人就能夠拔除碉堡,但是雷廣天天面對的敵人是騎馬的瓦剌人,反而自己是經常在長城之上巡邏,其實很少遇到這種攻堅的任務,自己本能地就非常輕視這些東瀛人,如果趁機讓他吃一點苦頭,對于廣濟奇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廣濟奇沉吟片刻,當即做出了決定:“好吧,既然大軍被這些碉堡阻攔難以前行,那么就只能夠尋找機會破除碉堡,如今火炮尚未運到,那么就只能夠依靠人力。”
“方別聽令。”他望著方別:“我命令你現在就出發,立刻前去拔除東邊的九個碉堡。”
“聽令。”方別拱手道,居然有模有樣。
而隨即廣濟奇看向對面:“雷廣聽令。”
“末將在。”軍隊之中品級有別,雖然說雷廣對于廣濟奇相當不尊重,但是此時面對主將下令,一時間也是相當識大體。
“我同樣命令你率領三百人馬,去拔除西邊的九座碉堡,以日落為限,你意下如何?”廣濟奇看向雷廣,緩緩說道。
“求之不得。”雷廣哈哈大笑說道。
他只擔心廣濟奇掣肘,如今廣濟奇既然開口,那么接下來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那么立刻出發,以日落為限。”廣濟奇大聲說道:“大軍就地扎營,修建鹿角壕溝,我們準備圍城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