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城回來就沒有順暢過的言三叔,拍桌子瞪眼睛:“休得胡言,明明是你妹妹攀圖富貴!”
言笑笑那樣的女子,有辱門風,他不認,才是對的,都是言淵這小子胡攪蠻纏,弄得他在江南名聲狼藉,字畫更是無人問津,這對于自認是大儒的言三叔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更過分的是,還讓人朝著他扔臭魚,扔臭雞蛋,扔爛菜葉,簡直是有辱斯文,讓他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出門,最近才稍微緩過來一點點。
這些招數,自然不可能是言淵想出來的,是陌千辰,知道言三叔有潔癖,專挑人家弱點下手,不過言三叔不知道罷了!如今把氣全撒在言淵身上。
言淵冷笑:“是嗎?既然如此,三叔為何不阻止,以正家風?”
阻止言笑笑嫁過去,要直接對上陌家,言三叔自然不愿意,強行帶回言笑笑,大房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言三叔只說了幾句,借此敗壞言笑笑和言家大房的名聲。
他忘了,在外,言家是一體,外人不會說言家大房如何,只會說言家如何。
言三叔這算數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言家大房名聲在言淵加持下,不跌反增,唯獨言三叔的名聲,臭的不行。
言三叔不說,不代表大家不知,言淵直接揭穿:“三叔怕了陌家,所以才當縮頭烏龜,留下我妹妹一人獨自承受所有風雨!”
言三叔氣的不行:“你!”奈何嘴皮子沒言淵利索,沒說完已經被言淵打斷:“五叔公,我妹妹常年養在閨閣,不諳世事,三叔也不會不諳世事吧,他明知我妹妹即將遭受怎樣的磨難,他身為長輩,不幫忙不撐腰不說,還落井下石!”
哪怕當初是這樣心思,言三叔現在也不能承認:“你休要胡言!”
言淵可不管氣的眼睛都發紅的言三叔:“三叔在客棧發作家妹,可知道皇城有多少眼睛盯著,我一進皇城門,大家都在議論言家妄為讀書人之首,連自己族人都不看護,冷血至極!”
言淵還下了一劑猛藥:“不少皇城學子已經開始質疑麓山書院品行,甚至認為應天學院更勝一籌!”
如果之前,還只是言家內部矛盾,牽扯到麓山書院,那就是全族的事情,沒有表態五叔公終于開口:“真有此事?”
言三叔強裝鎮定:“五叔爺,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妹妹恬不知恥!”
“易地而處,三叔要怎么證明你知恥?”言淵眼內暗光一閃,三叔在家都如此不尊重妹妹,可見當時有多嚴重:“侄子洗耳恭聽!”
“她就該……”言三叔對上言淵冰冷的目光,后面的話怎么都說不出,覺得那些臭雞蛋的味道再次蔓延開。
言淵拳頭握了握:“就該什么?三叔倒是說啊?”
言三叔不說話。
言淵再接再厲:“五叔公,我言家以一身清骨立世,三叔明知事情有內幕,一句公道都沒有,人云亦云,清骨怕是早就折了!”
“閉嘴!”
“三叔不用這般激動,我想六叔很快就會找你談談,書院弟子,不少來自皇城,他們對你的評價,應該比侄子的中肯,侄子也不多說!”
要是書院中留言傳開,言三叔的形象會一落千丈,屆時真的會被踩入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