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三叔終于閉嘴,神色有些慌張,沒了戰斗力,言淵把戰斗力轉向言二叔:“那接下來,就是二叔的事情,我想請教二叔,可是天要塌下來,才讓你當面質問自己長嫂,二叔禮儀尊卑,到哪去了?”
哪怕是尋常人家,也沒有弟弟質問長嫂的道理,何況言家這種書香世家,自然是要避嫌的,這是君子之禮。
果然聽到這里,五叔公眉頭一皺,形成了深深的川字:“小子,他說的可是真的,你堂堂男兒,真去質問自己長嫂?”
言二叔咬牙切齒,你怎么不說你家侍衛把我扔出來,“五叔爺,我,我就是擔心我夫人,所以沖動了一些!”失了先機,如今這事說出來,未免有狡辯的嫌疑。
五叔公神情嚴肅,見言二叔認錯態度還好,也沒為難他:“家規抄寫百遍,以儆效尤,要是下次還是如此,兩罪并罰!”
“是,五叔公!”言二叔如今膝蓋還痛,那一跪,跪的有陰影,暫時不會作妖,接受了懲罰。
言二叔明面上的懲罰雖然輕了一些,言淵決定私下補充一下:“希望下次,二叔把禮儀記得勞一些!不過這些都是小事,五叔公,此次小子請您來,是因為皇上要廣開學府,引導寒門入學之事!”
五叔公雙目炯炯有神:“廣開學府?小子,你說說是怎么回事?”
多年的經驗累積出來的直覺,五叔公覺得里面大有文章。
言淵敞亮解釋:“現在皇城周圍準備建設學堂,然后逐步往外向各個州推進,讓大家都有書讀!”
“我言家以書香傳承,小子認為,這事我們責無旁貸!”
族中立即有人小聲反駁:“你說得輕巧,廣開學堂,你可知要花多少人力物力財力,而是那些目不識丁的人,教起來,就是浪費時間!”
還有不少人點頭,想來也是這個意思,不想太費精力。
麓山學子都是各地極為優秀的人才,教導起來自然容易出彩,可以為書院增添光彩。
但是目不識丁的孩子教起來,十分不容易,也看不到成績,這種落差,自然很難接受。
言淵世家子弟的氣勢全部釋放出來,頗為高冷:“要是輕松,人人可以做,何必需要我言家!”
機會,向來是困難重重中獲得的,哪有容易的。
言淵繼續丟下誘餌:“這可不僅僅是桃李滿天下,讓言家流傳百芳的機會,可遇不可求,五叔公,這個機會,我們要嗎?還是要讓給應天書院?”
“皇上可是因為妹妹救駕有功,才答應先讓我們麓山書院試試的!”
五叔公激動拉住言淵,眼里有光:“要,要,怎么能不要,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們言家書香門第,本就該傳道受業解惑,吃點苦算什么,小子,你仔細說說!”
五叔公環顧四周,想到少了個人:“先等等,你們派人,去把凌躍找來,說是老頭子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言凌躍,五叔公的孫子,麓山書院的院長。
“是,五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