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嘿嘿一笑“我們倆就混吃等死嘛,我也挺滿意的。”
“你要不滿意我都得抽你,這生活多少人羨慕你們呢。”薛素梅美滋滋的拉著女兒“給我外孫子準備的房子,還有你們弄那個婚紗店怎么樣了”
“這才幾天呀,早著呢。等一會兒吃完飯,咱們過去看看”
“怪熱的,我也不著急,等過兩天再說吧。”
吃過午飯,待到午后不熱了,薛素梅離開回到了家中。跟著蘇青、段西風兩人分享了今天的事,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那個王八蛋怎么還能跟那上班呢不行,不答應。由是,連夜挑燈寫了舉報信,第二天喬裝一番直接送到了莊嚴的公司。
王言對莊嚴的情況一直是有關注的,上一次藍未未事件之后,回到家里莊嚴的那個女人就跟他離婚了,還分走了一些財產。雖然莊嚴手里的錢不夠五十萬,但這些年他也沒白混,車房都有,手里還是有一些錢的。
莊嚴當然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的,王言一個公司之外的人,能查到他們公司內部的事兒,這得多嚇人。他還慶幸呢,雖然賠了四十萬,賠了媳婦,車房都被分了,但是工作畢竟保住了,還有翻身的機會。
但他也沒想到,楊桃她媽一封舉報信就給他點了。本來他是想要將那些窟窿給堵住的,但是時間太短,他手里的現錢也沒多少,還沒來得及。再加上他的學歷什么的全部造假,仍然沒能跑了被開除的命運,同時那一百多萬的錢他也得還回去,要不然他真的會坐牢的。
他難受,他窩火,想找楊桃說道說道,但是他不敢,他怕王言收拾他。雖然相處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過程還不怎么愉快,但王言確實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身上點幾下就讓他失去行動能力,要是再點幾下,誰知道能不能點死他
沒了工作,也不會有人再要他,畢竟it的圈就那么大,他還是個高層,有什么問題壓根兒就藏不住,打聽打聽就都知道了。他的房子是貸款買的,低價處理了,跟前妻分了一半,再賠了公司的一百多萬,車賣二手也沒什么價,所以他的手里也沒有太多積蓄。只是暫時租了個公寓,坐著下一步的打算。
一般情況下,遇到不順心的事,多數時候還是想著喝點酒醉一醉,排解排解,莊嚴也不例外。
在酒吧醉酒,又沒心思泡酒約炮的莊嚴,離開酒吧,一個人走在這繁華的大街上。最近幾天他一直如此,原因在于他已經三十多了,本來都立住的人生一朝崩塌,他有些茫然,一時的不知該如何繼續腳下的路。
對于造成這一切的楊桃,對于讓他懼怕的王言,他當然是每天都打心里誠摯問候的,但那又能怎么樣就像他當初甩楊桃,最近甩藍未未一樣,他知道她們只能認,現在到他了,他也只能認。
漫無目的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在路過一處老舊小區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的突然撞到了一個人,那人沒事,反而是他連連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他媽瞎呀走路不看人吶草”說著話,莊嚴其身上前推了那人一把。
就是這一推,變故突起,莊嚴只覺得一陣暈眩,再回神,已是重重的跌落在地,只覺得身上一陣疼痛,他被摔進了一條漆黑的小巷子中。
不待他大喊,那人突然上前,直接將他打暈。而后,只聽得咔嚓一聲,他被疼醒,疼的一雙眼睛都要瞪出來,想要放生哀嚎,卻被人勒了一根繩子在口中,到嘴邊的哀嚎只剩了嗚嗚嗚,接著雙手也被人反縛住,用繩子綁緊。
莊嚴哆嗦的恍惚中,看見那人冷漠的一腳,一腳的踩在他已經斷了的腿上,疼的他目眥欲裂,涕淚橫流,一陣撕心裂肺的嗚嗚嗚,直至疼的超了他承受的上限,頭一歪,生生疼的暈死過去。
那人蹲下身,用帶著手套的手翻看了一下血肉模糊,骨茬外露的斷腿,確認即使接好了,也要瘸一輩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后,蹲下聲啪啪兩個大嘴巴子將莊嚴呼醒,看著痛的嗚嗚直叫喚的莊嚴,淡淡的說道“你的腿是自己摔的,那就到此為止。如果是被人打斷的,那你就等死。現在,你想清楚回答我,你的腿是自己摔的,還是被人打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