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起的早,其他人也有早起的,一來二去的也就看到了他練拳。這年月,雖說都是窮苦人,但是會兩手的也是大有人在。加上現在還沒化凍,人們整天閑著也沒什么事兒,真有那么一些人要跟他比劃比劃的,輸了請喝酒吃肉的。
理所當然的,王言吃的滿嘴流油,順理成章的當了這些人的老大,地位僅在那個大柜還有把頭之下。
金大拿和他的把頭表弟,兩人不是沒有懷疑王言就是賀老四的兄弟。但是反過來說,如果真是,王言沒必要自己跳出來,藏還巴不得呢。再加上王言啥也不知道,一看就是沒淘過金的,加上還是個狠人,他們也不敢亂動,也就那么過去了。
而這個過程中,王言跟朱開山的關系也是越來越近,畢竟他誠心往上湊和,又都是一個村子里的,走的近一些也是應該。而且倆人私下里還小小切磋了一下,朱開山被三招踹飛之后,倆人的關系就更近了。倆人沒事兒就去丁慧蓮那,賒賬喝酒吃肉。
倒也不是人家不管飯,不過都是那個干面子、大餅子,也沒什么好菜,根本沒什么油水。王言能承受,但是沒必要。而且在丁慧蓮那賒的賬,他就沒打算還過。
同時,王言還慢慢的收集了周邊土匪的信息。這附近好幾個溝,有兩股勢力,人數多少沒打聽出來。這插旗立棍占山為王的,當然得有個響亮的名號,他們這邊的土匪頭子叫獨山龍,另一個叫林中虎。看著名號就知道了,是龍爭虎斗,這兩伙是相愛相殺,沒事兒就干。
王言問過朱開山,之前賀老四在的時候,周邊是有土匪,但不是這兩股。如此看來,八成是被這兩伙新來的,跟官府合謀給干掉了。而后這才弄死賀老四,奪了金礦。
這才剛開年,金子都沒淘出來呢,不忙著動,還得慢慢琢磨。
而大小金粒兄弟兩個,總也往丁慧蓮那跑,反正給大家的感覺就是他們很投緣,處的不錯。畢竟現在這會兒還沒開始運金跑路呢,加上他們娘仨演的挺好,還真沒人懷疑過,當然正常人好好的也不會往那想。
如此,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二月初,春回大地,萬物復蘇,開河化凍。不過剛開春,地還凍的死硬,等到了二月中,找了個跳大神的一番祈祝發大財,人們這才忙活起來,干起了活。人們憋了一個多月,早都受不了了,此刻開始干活淘金,熱情高漲。
金大拿跟他的把頭表弟兩人晃晃悠悠的巡視著情況,說說笑笑的看著熱火朝天坐著發財夢的人忙活。
金把頭看著不遠處跟著王言一起干活的朱開山,說道“哥,當初在元寶鎮招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有道道,而且當時就他跟我打聽了賀老四,你說他是不是咱們要找的那個”
“跟王老五一起的那個朱老三”金大拿皺了皺眉“要不試試他你去跟他說,挖錯了,讓他下去填。如果他說就是這樣,那就說明他對淘金不陌生,可能跟賀老四有關系,如果他下去填了,那就說明他沒干過。”
金把頭一臉的懷疑“能行嗎王老五可在那呢,人家又不傻,萬一塌了那可就是死啊。要是起了沖突,以王老五的能耐,咱們哥倆可就不好說了。”
“怕什么我是大柜,你是把頭,官府、土匪都是咱們聯系,還有那么些打手,他王老五再厲害,還敢跟咱們尥蹶子他要是懂事兒還則罷了,要是不懂事兒就弄死他,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幫泥腿子都聽他的,這不是打咱們的臉嗎你去把人都叫來,今天就讓這個王老五認識認識,馬王爺有幾只眼。”
“可萬一要是”
“沒有萬一,這些人什么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咋咋唬唬的,動真格的他們敢動手嗎”金大拿打斷他,湊上前說道“這金子是怎么來的是人命換出來的,咱們還能怕了他們”
沉思片刻,金把頭點頭“就這么辦,我也早看他不順眼了,他從來沒把咱們當回事,今天就教他做做人。”金把頭應聲,轉身去找了手持木棒,在外圍游弋看守的二十多人。
集合之后,金把頭在前,金大拿當中,打手隱隱包圍在后,向著正在往小推車里鏟土的王言和朱開山那里走去。
他們知道王言在這些淘金者之中有號召力,但是他們也知道,有號召力沒用,這些人現在都想著淘金子運出去,不是一條心,不敢對著來的。就是要殺雞儆猴,讓這些人知道,這里他們哥倆說的算。
“這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