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透過朱開山的名頭,以及他說是他帶著弟兄們殺進京城,那么朱開山大概率是一方壇主,也就是義和團最基本、最主要的單位。至于再上的,總壇、門,與壇主并沒有直接從屬關系,算是一個松散的組織,有事兒也得商量著來。
如此來說,盡管劇中朱開山沒有動過,但想來他的力量還是比較大的。畢竟義和團又不是都被殺光了,還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底層拳民留下來的。不是隱姓埋名,就是落草為寇。賀老四這樣的,多半就是朱開山的手下,算是一壇的上層管理者,是個二師兄、三師兄什么的。
“我多嘴問一句啊,老朱大哥,你真知道那些金脈”
朱開山停住腳步,轉頭眼睛瞪的溜圓,死死的盯著王言,好一會兒才說話“我說不知道你信么”
王言聳了聳肩,呵呵一笑,倆人一起無言的向著墳地走去。他當然是不信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使不知許多,也該知一二,那可都是金子。后來朱開山沒有動手,可能也是他的力量不夠大,一方面也是想過安生日子,可是無奈這世道不容,那時他也老了。
二人摸索著,借著月光映雪的光華,半晌之后找到了賀老四的幕,朱開山跟那念念叨叨的,說著什么報仇啊,照顧妻兒老小之類的。
一番生人念死人之后,朱開山起身一聲不吭的走人,王言跟在身邊小聲說“有人跟著咱們。”
“一定是那個老板娘。”朱開山說的肯定,他也察覺到了。
王言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說“老朱大哥,你有什么打算吶”
“看看再說吧。”朱開山不想多說,倆人實在不熟,他也摸不清這小子到底幾個意思,言多必失,索性不說。
“老朱大哥,咱們都是一個村里的,我這人你也知道,這么多年雖然不著調,名聲不怎么好,但是我也沒有害過人,人品還是有的。知道了金脈圖的事,我有個想法,跟你念叨念叨”王言說道“你想要給賀老四報仇,必然要弄死那個把頭,還有金大拿。但是我說不好聽的,弄死賀老四的,他們倆也只是小嘍啰,大頭還是這方圓百里的土匪,還有那些官府的人。反正你要報仇,咱們何不統統弄死,取而代之”
朱開山呵呵一笑“王兄弟慣會說胡話,我就是入了你的伙,那么些土匪還有官府的人,人家有槍有炮,是咱們兩個能對付的不是喝多了吧以后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
雖然聽起來確實有些讓人發笑,但王言可從來不吹牛比,這土匪也就是百八十人一股,有那么三兩個山頭罷了。真要說手下七八百、上千人的勢力,還能安安穩穩的在這深山老林里占山為王,那腦子八成是讓驢踢了。就說這劇中挺牛的,那個叫震三江的,手下也就是二百多號而已,都是老大勢力了。
畢竟深山老林里的土匪,不是電視劇上演的那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生存環境是非常艱苦的,那人吃馬嚼的,可不是那么輕松就能處理好的。最關鍵的是,他們不事生產,只能掠奪,一幫見了血,開了葷的土匪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多了內部斗爭更狠更烈,自己火拼都剩不下多少人。
料理一些基本上沒有軍事素養,只靠斗狠的土匪,王言是有十足把握的。
現在這個時間,日俄為了東北的地盤干的正狠,張大帥跟那左右搖擺,趁機壯大,還沒當上團長呢,手下也不過千八百人而已。所以他還是想要看看,東北,為什么不能有個姓王的而朱開山知道的金脈圖,就是超級起步的關鍵。
不過現在朱開山并不信任他,還是得慢慢拉關系。上趕著給人當保姆、做保鏢,人家還不干,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兩人沉默著,回到木屋里躺到床上睡覺,挨著一起睡覺。
他們回來的晚,這會兒也沒什么娛樂活動,屋子里的人早都睡著了。好幾十人睡一個屋子里,還都是糙漢,那打呼嚕的,咬牙放屁說夢話的讓人心煩。最關鍵的是,很多人都是老煙炮,抽的那那個大旱煙,加上滂臭的臭腳丫子味,絕了。
王言適應能力再好,一時的也睡不著覺。記憶中上一次經歷這種情況,還是他跟袁督師混的時候,如今時隔多年,且得緩些時日呢
隨后的時間中,王言也適應過來,能夠踏踏實實的睡覺。每天還是早早的起來,繞著外圍跑圈,找地方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