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們以后都聽你的。”
“是啊,你說往東,我們絕不往西。”
一幫土匪爭先恐后的表心意,每句話都是衷心。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就是要等到山上的人收到消息弄死我們。”王言擺了擺手,止住亂哄哄“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我會先找到官府的人,成為這里的大柜。你們大當家再厲害,一時半會的也不敢動我。所以啊,你們跑不了。除非你們大當家換走你們,但是你們都被我綁來了,那么多人都看著的,我估計這個希望不大。”
“即使你們回去了,那也是山上的笑柄。你跟他們說什么我們能打,二十多人打九個泥腿子沒打過,他們信的可能有,但不大。只會以為你們之中,早就有人跟我串通好了,搞不好還是一個死。你們能被派到山下來,連一條槍都沒混上,在山上想來也是邊緣的,沒什么地位。如果我是你們,肯定要好好想一想。雖然跟著我,現在看起來是十死無生,但是我這么信誓旦旦,底氣是什么呢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老趙,一會兒給他們松綁,你們一起把這屋里收拾干凈。松綁歸松綁,但是別鬧事兒,要不然你們就跟他們仨作伴吧,看看是我先死,還是你們先死。”說話間,王言一只手掐著一個土匪的脖子,生生的給他提了起來,直到這人快斷氣了,這才扔到一邊,轉頭看著心思不明的朱開山“走吧,老朱大哥,咱們去會會他們兩個。”
威逼、強拳、加上不知真假的希望,很好的拿捏住了他們。再說以他們的那兩下子,王言收拾他們真跟殺雞似的。論單挑,這些人別說他現在的七個手下,就是外面的那幫人來真格的,他們都不見許是對手,純是靠著兇狠嚇唬人的罷了,不值一提。
不管他們,王言帶著朱開山到了旁邊的小屋子,是金把頭的自己住的。
讓兩個看著的手下去那些土匪的屋子里盯著,王言笑呵呵的看著嗚嗚嗚掙扎的金把頭,隨手解了捆縛他的繩子,看他自己拿下了嘴里塞的破布團子“金把頭,我問,你答,明白嗎”
“王老五,朱老三,這都是金大拿的主意,跟我”
不等他說完,王言一腳給他踹倒在一邊“我問,你答,沒聽明白”
金把頭疼的呲牙咧嘴,但人為刀俎,他是魚肉,也不敢瞎喊,忍痛跪在地上點頭“明白,明白。”
“你們和官府還有土匪是怎么分金子的”
金把頭知無不言“官府六成,土匪三成,剩下的一成是咱們淘金的這些人的吃喝用度,還有到入冬收工的時候兌他們的金子。”
金把頭跟著金大拿,基本上全程參與,知道的不少。
最后的收益歸到軍方,說是軍方,就是當地的巡警軍。現在這會兒,東北的軍隊早被打穿了,全都亂套了。還是后來徐是昌上位東三省總督,編練一番之后,恢復了一些氣象。
再有一方就是此地的縣令,兩家合伙吞了這些收益。實際上也是這里金子的產量不是很大,去歲重視了一次,結果弄死了賀老四,沒有得到金脈圖。加上這里早年間就大規模開采,剩的金子也不多了,很難淘,所以也就那么地了。
這么一看,這獨山龍、林中虎就挺完蛋的,土匪白當了,才分三成。
至于金把頭他們,肯定是算在那一成里邊了。不過他們肯定是不會只拿那么一丟丟的,要不然金大拿的那些金子說不通,不用想就是私下里扣了不少,畢竟要從他們那過一手么。
亂七八糟的問了一番,包括丁慧蓮是眼線的事,拿了他所有的錢之后,王言擺了擺手,起身道“老朱大哥,你先招呼著,我去問問金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