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就是中心,現在發生了這種事兒,那些人不管是腦子熱也好,深思熟慮了也罷,現在都跟他是一條船,只能聽他的。
說完話,王言將沾著血的棍子遞給剛才那人,坐到一邊的桌子上,擦了兩個杯子,又倒酒涮了兩下,這才倒了兩杯酒“來,老朱大哥,喝兩杯壓壓驚。”
朱開山做到對面,二話不說先自己干了一盅。他覺得殺進京城都沒有現在刺激,畢竟兩者不一樣。鬧拳的時候,他是大壇主,手下數百人,還有其他的壇一起行動,人多膽子就壯。現在不一樣,就他們兄弟倆,還有七個被忽悠的二傻子。是的,他認為那七個就是二傻子。他一直跟王言行動,怎么忽悠的他聽的一清二楚。就他們九個人,跟山上的那許多土匪,外面擺手的上百人的官兵,基本上十死無生。
“兄弟啊,你跟我說句實話,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咽下酒,吃了個花生米壓了一下,瞟了眼一邊三個沒命掄棒子的二傻子,一堆嘴角直抽,哆嗦著一聲不敢發的打手們“現在這情況,咱們可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啊。等到那官兵、土匪收到了信,那可就是咱們的死期了。”
王言喝了一口酒,笑道“老朱大哥,你看兄弟我有沒有做大柜的命”
“我看沒有,十死無生。”朱開山沒好氣。他都要下去了,結果非得干起來。他下去是半生半死看命,現在他們雖然活著,但是已經涼了
王言知道朱開山是怎么想的,也不懷疑他的智慧,只是思維的局限性還是限制住了他。瞟了眼有出氣沒進氣的三人,淡淡出聲“你說這大柜是干什么的”
“當然是給官府辦事兒了。”
“那他金大拿能做,我王老五為什么做不了”
“那他們呢”朱開山對著地上被打的不成樣的三人揚了揚頭“他們可是土匪的人,咱們總要有個交代吧擺平了官府,不能擺平土匪,咱們還是難逃一死。”
這是王言沒打聽明白,之前想當然的以為這二十多人是金大拿手下的,誰成想全是土匪派過來的。以前也是這些人根本就不和他們來往,沒有機會探聽。說到底還是王言高看了金大拿,就純純是個牌子,一點兒自己的力量都沒有,死了也是該。
“沒事兒,土匪也要聽官府的,只要咱們擺平了官面上的事,土匪也不好直接對付我們,有了轉圜的機會,咱們就有辦法脫身。老朱大哥,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好好的回憶回憶那金脈圖,剩下的,自有兄弟我解決,不用你操心。還有,今天就先弄死金大拿他們兩個,給賀老四送過去。”
兩人都是對在一起小聲溝通,不怕別人聽見。說完了這句話,也不待朱開山再說,直接做正身體不再聽。反正朱開山現在都被他綁到車上了,想跑也跑不了。
聽著叮咣的棒子砸人,看著一幫戰戰兢兢的打手,二人無聲的喝著小酒。
直到眼見的人已經被打的不成樣,早都死的不能再死了,王言開口道“行了,都收手吧,坐下喝點兒酒緩緩。”
幾人聽令將棍子扔在地上,撩著衣服清涼做到一邊的桌子上喝酒,都是第一次,有些想吐。
猛灌一口,其中一人問道“王老王大哥,咱們下一步應該怎么辦啊他們是土匪,肯定不能放過我們,兄弟們跟了你,不能白白丟了性命啊。”
對上王言危險的眼神,這人話到嘴邊的王老五,到底是換了王大哥。他們沒有辦法,不跟著王言也不行,一根繩上的螞蚱,想反悔也晚了。
“放心吧,咱們接觸了這么久,你們也該知道我王老五是什么人。只要你們一心一意的跟著我,保你們發大財。現在,踏實的喝酒。不過正事要緊,別喝太多。”
簡單的安撫了一下他們的情緒,王言笑瞇瞇的看著一排被綁縛的土匪“現在,我說的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