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開山問道“要是讓別人來挖,你不怕這里的消息被露出去啊到時候招來了官府,或者是俄國的老毛子,咱們這五百多條槍可承受不住啊。”
“當然不能暴露,就看這一次招來的人有多少,到時候篩出來一批人,威逼利誘一番拉他們加入,保密不成問題。你就等著看吧,絕對周密。”
十天后,兩個坑的大柜、把頭陸續歸來,兩邊加一起,整整帶回來一千二百人,一邊六百。安置這些人沒問題,去年王言就讓那些淘金客蓋足了房子。
負責登記的官府小吏只拿到了一本載有二百人的名冊,都是懂事兒的。經過這么長時間,官府的人都被買通了,沒有人敢不聽話。
至于大柜、把頭,真說起來,真說起來還是救了他們一命。成天見著金子,有幾個手干凈的王言的到來,讓他們不敢看,不敢貪,更不敢夾帶,要不然這大柜、把頭,就是一年換一茬。
人到了之后,土匪全部出動,詳細登記了一千二百人的祖籍、現籍,家中人口等等,還要找相熟的人互保,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金溝里見到的、聽到的,不要亂傳,要不然就是殺全家。當著他們的面,活剮了兩個惡貫滿盈的土匪頭子威懾。這是之前特意留下來的,就為了給這些人上課。
好吃好喝的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全被土匪趕了起來,跑步。具體干什么沒告訴他們,反正就是誰跑的快,跑的遠,誰就有一樁富貴等著,只要排名前六十的,兩邊都是如此。明晃晃的加裝了刺刀的長槍瞄著,沒有人敢不聽話。加上王老五說話算話處事公道的好名聲,說有富貴,那肯定有富貴,一幫人是玩命跑。
整整跑了一上午,從一千二百人里挑出了最強的一百二十人,十挑一,算是天賦出眾了。
王言的目的很簡單,一來秘密開采里面的金脈以做軍資,二來建立一支預備隊。這一百二十人會一邊軍訓,一邊淘金,絕對純正的金匪。
選擇,從不是弱者所有的權利,看似很多,但能選的不多。王大當家給他們選的,他們就要做,不做就死,有進無退。
至于剩下的一千多人,狠狠的淘金就是了。按照朱開山轉述的來自賀老四的說法,這兩個坑的金脈已經沒有氣了,再有個幾年就徹底挖光了。
說的神叨叨的,王言也拿不準,但是早挖干凈早利索。等他的實力再壯大一些,就可以找平民大規模的開采,反正還有六條脈呢,要是真的有賀老四說的那么準,夠他稱霸東北了。
王言的這一套操作,看的朱開山目瞪口呆。他原本以為,好兄弟也就是把人弄過來,然后偷偷摸摸的找一部分去淘金葉就是了。他以為的當然對,但是沒想到,選人的標準是誰能跑,十里挑一的選。他可是看了,有不少人比他跑的都利索,那身體條件肯定不錯,說不好還是會兩手的,都是好兵。他想的終究是淘金,可他的好兄弟想的,從來都是練兵,比不了
看著擺在面前的一袋子銀元,以及十根金條,朱開山伸手推到了王言面前“兄弟,這是干什么呀”
“不能讓你白忙一場,出來跟我混了一年,還能讓你空著手回去拿著吧,回去起個大房子,多置幾坰地,給我幾個侄子說上個好婆娘,比什么都強。”
朱開山笑的開懷,卻是搖頭說道“兄弟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要是平常時候,我二話不說就全拿了,還嫌你給的少呢,但現在不行啊。你說說這一攤子,將近兩千人的吃喝拉撒,又是剛化凍,今年還沒出金呢,這些金條怎么也能多支應一些時日,不能誤了你的大事啊。你那幾個侄子才多大歲數還早著呢。”
說不如做,王言搖了搖頭,起身到一邊的柜子中拿出一個小箱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打開看看。”
朱開山疑惑的看著好兄弟,伸手緩緩的掀開蓋子,只見一片黃澄澄,亮瞎眼的那種。愣了一下,他伸出雙手,使勁的抱起箱子,咣的一聲砸在實木桌子上,瞪圓了眼“全是大黃魚”
“這一箱子怎么也能撐上個年八的,今年找了那么多淘金的,不能比去年差了,還能差你那點兒都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