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戰戰兢兢,一臉這下慘了的樣子,王言不輕不重的又是一腳踹過去“行了,我要是真想收拾你,上次就抽你了,還用現在翻后賬說看你投緣是真的,正好我今天升職,心情好,有事趕緊說,有屁趕緊放。”
“哎,就說言哥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肯定前途遠大,就是當探長”
“是不是挨踹沒挨夠”
“確實是有事兒想找言哥幫忙。”豬油仔連連搖頭,嘿嘿嘿的陪著笑“我有個朋友好賭,輸了不少錢,還借了高利貸,現在被他們抓走了,我怕他出事,所以想找言哥幫忙說說話。”
“誰抓的欠多少錢啊”
“大頭強,就輸了幾千塊,但是高利貸嘛,現在都好幾萬了,我們哪里還的起啊。”
“哦,大腦袋啊。”王言點了點頭“這樣吧,你以后跟我做事,有沒有問題”谷鴖
不是說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么,這句話確實沒毛病。大頭強,一聽就知道腦袋大這個大腦袋是個小流氓,有個賭檔、煙館,用他自己的話說叫賺點小錢,勉強生活。不管陳統怎么跟大些流氓頭子談的,這個大腦袋肯定是要被滅了,成為他們功勞的一筆。
而且他之前還想著要豬油仔做小弟,現在正好拿捏了。也不是他犯賤,一方面這家伙長相他看著順眼,另一方面是原本豬油仔給雷洛做事很穩妥,已經認證過一次衷心,省事兒。有現成的不用,自己再找一個,實在多余。
“謝謝言哥,能跟著言哥做事,是我的榮幸啊。之前咱們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言哥不是一般人”
“行了,別拍馬屁,以后好好做事比什么都強。走吧,我跟你去撈人。”王言轉頭當先而行“這幾個月沒見你賣白糖糕了,前幾天聽阿洛說你在電影院門口倒票,最近干什么呢”
“沒辦法,想發財就要多嘗試嘛,我最近”
聽著豬油仔說著一些亂七八糟沒營養的話,王言跟著他一路去到了大腦袋那里要人。他親自出馬,還是自己的轄區內,誰活膩味了敢跟他找事,當然是非常順利的就把人要了出來。
要是要出來了,但是欠錢不還么,雖然他一口一個流氓的叫,但人家是正經黑社會,不是鬧笑話的。豬油仔的那個朋友,早被打了個半死,相當慘。
對于這種選手,王言是不怎么待見的,不是因為賭,而是因為無節制的賭。對自己一點認知都沒有的人,難有前途,更難成大事。幫著抹了賬,告訴豬油仔明天到警署等著,他則是出發去了九龍太子道的惠豐銀行。
他要開公司做正行賺錢嘛,他手里干凈的錢只有八百七十六塊三毛,那是他剛到警署的時候溜須拍馬,請人吃飯喝酒抽煙花費的,剩下的,他手里的每一分都滿是骯臟齷齪。
當然,他是不認的,畢竟伴隨著那些黑錢的,是慈云山秩序的建立,是警署軍裝警威信的樹立,是為衣食父母辦事兒宗旨的確立。他王某人開了好頭,樹了新風,拿點兒錢也是無傷大雅么。
但規矩就是規矩,黑錢就是黑錢,雖然數目不大,只有平常人不吃不喝幾十年的工資而已,但他要讓人挑不出毛病。
所以,他是來貸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