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麥士維很克制的壓抑著憤怒,盡量保持一名紳士該有的涵養,他死死的盯著對面吐煙圈的男人“王,到底怎么樣你才肯收手你知道的,一旦爆發,一旦失控,那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對你,對港府,對那些受害者,都沒有好處。”
“不,處長先生,我再重申一遍,不是我收手,我并不能阻止什么不好的事發生。”王言搖頭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好的,王,說說你的方法。如果確實能夠解決我們即將面對的糟糕情況,相信我,王,港府、警隊,港督先生還有我個人,我們都會感謝你的幫助。”
“辦法只有一個,公開審理過去所有的有關駐軍士兵違法犯罪的案件,讓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給家屬道歉以及合理的經濟賠償。”
“不,王,你知道那不可能的。”
“那就來一場讓世界震驚的大屠殺吧,處長先生。”王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向著房里走去“該吃早飯了,想來華夏的早餐不和你的胃口,請回吧,處長先生。”
看著他毫不留情的關上房門,麥士維臉色漲紅,是憋氣呢。王言,一個總華探長,職級只在警署警長的一個人,將他堂堂警隊一哥甩在門外,且毫不留情,這是莫大的羞辱。
當然,羞辱也就羞辱了,以王言今時今日的地位,他真的不能怎么樣。警隊華人一哥,港島第一富商的身份相得益彰,前者保證他的利益無人敢動,后者保證前者的利益,完美閉環。即使他可以一紙公文輕易的將王言開出警隊也是無用,影響力在那的,說不定還會造成警隊的暴動,別說他不敢,權力最大的港督也不敢那么做。
而且他只有一年的任期就要走了,羞辱就羞辱吧,這氣得受著。回到老家,他只是一個退位在家榮養的老頭子而已,一個權力的邊緣人,惹怒了王言,單看現在王言的瘋狂,他毫不懷疑自己會死在故鄉,死于心梗。
麥士維回去傳答了王言的意思,不出所料的,王言被噴了個狗血淋頭,甚至有人揚言要弄死他們,數軍方司令聲音最大。
他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這般快,這么的不受他們掌控。他拒不妥協的目的很簡單,他是大哥,他要罩著自己的手下。他不知道如果昨天同意騎墻派的提議可不可以,現在顯然沒有如果,現在是要追溯舊案,要全部審判。他知道他的士兵都是什么樣子,如果審判,說不定會影響士兵嘩變。如果不審判,顯然的,那會是全港的大暴動。
一時的,他們無法下決定。但是時間不等人,他們需要立刻給市民一個交代。所以在上午十點,港府、軍方,聯合聲明,那兩個強暴小姑娘的士兵處以絞刑,那個上尉被貶為少尉,并調離港島,送回老家。并有上百輛車,在本島、九龍、新界三地,來回的播放這個消息。希望憤怒的,已經開始在大街上集結的人們冷靜下來。
但是港府和軍方都想錯了,或許昨天他們當機立斷的給王某人一個面子,情況可能會好一些。但現在,不僅沒有讓人們冷靜下來,反而更是刺激到了他們。
因為那些集結起來,拉上七大姑八大姨,各種的親戚朋友助威的,即將開始游行的人群來說,這是港府的妥協,是港府怕了他們集結起來的力量。
而這第一波集結的主力,全部都是曾經受過迫害的家屬或者是當事人。那么既然現在這個案子可以審判,而且還施了極刑,為什么禍害他們的那些士兵就能安然無恙為什么不能把他們也審判為什么不能給他們一個公道所以他們沒有理會那些勸阻的人,也無視了街道兩旁,維持秩序的那些華人警察。甚至他們還會怒罵華人警察無能,只會窩里橫,只會幫著欺負自己人,是洋鬼子的狗。
忽然不管被罵的咬牙切齒的華人警察,開始在零頭人的帶領下,分散隊伍,要游遍每一條大街小巷,要拉著更多的同胞一起,討公道。
他們只是想要公道而已
這公道,洋鬼子給不了,是王言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