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該怎么說”
“你該勸我撒手去吧,一輩子順風順水,夠本了”雷洛用力握著王言的手“言哥,你也老了”
“你放心,我還能活個十年八年的。”
“是啊,言哥,你肯定能活到一百歲,就是我不能陪你了。我還記得當年我們剛過海到東頭村,那個時候你幫助我們后來咱們倆一起投考警察,你說”
雷洛絮絮叨叨的說著兩人的點點滴滴,當然,期間夾雜著大量的同阿霞的生活瑣碎。
白小姐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樣的回憶,抹著淚離開了。
王言坐在那里,不時的補充幾句,說到高興處,還哈哈的笑出聲來。
雷洛越說越高興,臉色紅潤,聲音也大了起來,仿若沒事人一般,那么自然。
就這么絮絮叨叨的說過了一生,雷洛停住了,他認真的看著王言“言哥,謝謝你。你好好的,我走了,走了啊”
王言伸手捋著他的白發“跟阿霞好好的。”
“好好啊你放心。言哥,你看到了嗎,阿霞來了,她來找我了,阿霞變年輕了,跟當年一樣。真真好啊”
雷洛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咧開的嘴角,一如當初那個尷尬撓頭的少年
一邊監控心跳的機器發出忙音,好像他一直稱
王言放開了一直握著的不曾放開的手,將手放到被子里,看不出喜怒的站起身走了出去“白小姐,走了,回家給你煲湯喝。”
聽見病房中悲痛的哭聲,白月嫦擔心的看著王言,嘆了口氣,由大兒子攙扶著上前,挽著他的手臂,相依著,離開了醫院
王言回到家,在保姆的幫助下,真的做了一桌豐盛的晚宴,跟回來的兒孫們一起吃了晚飯,并沒有什么老友離開的悲傷。
晚上,兒女們都走了,白小姐忍不住的問“哎,你沒事兒吧”
“阿洛又不是病死的,也不是被人搞死的,我能有什么事啊你看我像有事的”
“那你神經兮兮的,以前都不做飯,怎么今天做了那么多”
“手癢,不行啊真沒事,行了,你快睡覺吧,我看會書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