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跟馮化成的日子過的當然不怎么樣,每分到房子,生活不如意,該干還是干。當然,倆人從七八年將馮玥接到京城一起住就開始吵,吵了這么多年,房子已經是次要矛盾了。主要矛盾是周蓉心中高大形象的落差,曾經風流倜儻、才華橫溢的著名詩人,落到蹉跎數年時間不能給老婆孩子有個寬敞的家。
人就是這樣,對一件事、一個人,有了一些看法,那就越看越不順眼,越看越鬧心,更遑論朝夕相處的枕邊人。在周蓉的眼中,他胡子拉碴的臉是那么的令人厭惡,他跑去給人送禮的嘴臉是那么無恥
蔡曉光說,她是典型的吃的了物質上的苦,遭不了精神上的罪。或許周蓉一輩子都在黔省的大山,他們在那山洞的學校中生活,可以說能吃物質上的苦。但現在,歸根結底還是物質的。
因為要馮化成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在這城市中,要有房,要吃飽穿暖,還要有名氣。當這些具備,他們每天討論的不是什么時候分房,不是為什么要去給人送禮。而是馮化成新作的詩,是周蓉新讀的一本好書。那個時候,才是周蓉曾經偷偷離家奔波千里,害的親媽哭壞了眼,九年不回故鄉,所追尋的,那個魅力無限、文采飛揚的詩人。
所以馮化成說周蓉虛偽,從來都沒錯。她只一廂情愿的以為,自己是超然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文藝女青年。
雖然周秉義、周蓉都回到了吉春,但是他們都有家,都有事,回家的頻率并不高。基本上每個月第一個星期六的晚上,他們會到光字片一起吃頓飯。那么多人,那么多嘴,給鄭娟忙活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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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他們就不常回來了,算上一起吃飯的那一次,至多也就是再回來一次,共兩次而已。
不像王言,每周六都帶著老婆孩子過去吃飯
八四年八月中,盛夏的傍晚飄著清涼的小雨,老周家的院子中,后搭起來的涼棚下,才下班帶著老婆孩子過來的王言,跟正好在家的周秉昆一起,躲著小雨,抽著香煙喝茶水。
“這雨也沒有停的意思,你們晚上在這住了吧”
“吃完飯再說。”
這雨是挺巧的,王言來的時候還沒啥事兒呢,到了不大一會兒就開始呱嗒上了。
“水自流、駱士賓他們倆到鵬城了,開了個拔絲廠。”周秉昆翹著二郎腿,笑呵呵的撣了撣煙灰“這生意沒什么技術含量,就是原材料的初步處理,我估計他們干不長。”
說起駱士賓,王言已經很久沒有關注了,原劇中好像是今年初的時候,駱士賓偷摸的過來找鄭娟要孩子。不過這一次倒是沒出現,可能是害怕了。畢竟這個事兒鄭娟沒有瞞著的必要,知道真相的就他們那么幾個人,如果駱士賓來找,肯定會告訴他的。沒說,那就是沒來。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王某人東北第一神醫的名頭太大,加上當年打那一頓印象太深,駱士賓不敢露頭。
不過現在周秉昆的水平確實夠用,在這樣一個野蠻生長的時代,他都能跟大佬似的來一句沒技術含量,干不長了,進步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