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大官人滿是欣賞的眼神,李師師還真的說不出會的話,她又是沉默了片刻“你待如何”
“怎么不叫大官人了”
李師師不語,只是攥著被子擋春光的手,更緊了些。
大官人搖頭一笑“娘子無需緊張,垂涎娘子美色是真,可王某并非淫賊,絕無強占之意,娘子大可放心。今夜此來,只是同娘子見見面,閑話一番罷了。”
“畫眉還好吧”見大官人面露不解,李師師指了指門外“就是那個丫鬟,她叫畫眉。”
“無事,只是睡的深一些。”說話間,王言起身出去拿著水壺還有杯子進來,給她到了一杯,而后自己坐在一邊喝水。
李師師喝了一口水,低頭看著杯子中的水波蕩漾,說道“你可娶妻”
“只一房小妾,育有一子,不及周歲。”
“小妾”
“她原是大戶家的丫鬟。”
問答之間,李師師也放了些心,她問道“她姿色比我如何”
“不比娘子差,只是未曾讀書,不識字,比娘子差了三分風情。”王大官人實話實說“正是聞聽她美貌,王某才納她做妾。”
“你與那些士子都不同。”
“因我實話實說”
“還有膽大妄為”
“實話實說,是我不屑說謊。膽大妄為,是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李師師想笑他吹牛逼,但是看看他一點兒說笑的意思都沒有,再想想自己確實也不會跟誰說起這種事。畢竟這大半夜的,她要說出去有男人夜入,不管有沒有發生什么,別人都不信的。她雖是妓,可自愿的,和不自愿的,那是兩碼事。
她還是趙佶養著的,就是出身不行,入不了宮,若不然怎么也是個妃子,那是不同的。當然,她自己也知道,現在這樣才是趙佶喜歡的,要的就是不同后宮那些女人的感覺。
“你的那些東西都是如何造出來的”
這是沒話了,但是王言還是很耐心的給她解說了一下那亂七八糟的,讓她了解了解。
如此聊了半夜,估摸時間差不多了,王言起身近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天色將明,我該走了,娘子好生休息,今晚再見。”說罷,輕撫了一下她的面龐,隨即轉身開窗翻出去,又貼心的將窗關好
“王言”
見人走了,李師師長出一口氣,躺在了床上,念叨著大官人的名字。
他真的與以前見到的那些男人都不同,在他的眼中,她看到的永遠是欣賞,哪怕是他毫不掩飾的說垂涎美色的時候,都是目光清明,毫不淫邪。當然可以說登徒子,但是她知道,那是真坦蕩。
而且說話風趣,見多識廣,講故事一流,而且說的還是他的發家史,其中故事,更是驚心動魄,言談中透露出的霸道自信,真的好男兒。
如此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著,先前未覺的困意襲來,她閉眼睡了過去
御香樓的李娘子病了,整日昏沉沒有精神,食欲不振。御香樓上上下下急的夠嗆,連忙找大夫診治,也沒診出什么病,只說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