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能把他留校的事也搞黃吧”朱鎖鎖搖了搖頭,心很累。
接著,楊柯出現在這里,拉著朱鎖鎖去陪著港島來的客戶喝酒唱歌,順便有的沒的開解了幾句蔣南孫,順便給蔣南孫送到了一個小酒館,直接帶著朱鎖鎖走人。
蔣南孫在酒館中自己喝著果酒,對于章安仁一條又一條的消息置之不理,獨自思考著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
思來想去,終究想不出什么東西,她無聊的扒拉著手機,看來看去的最后找到了她一直請教問題的王某人。她認為,王言是她認識的人中最有智慧的人,男女關系或許亂一些,但人品有保證,還比較和善。所以想了想,她編輯消息發了過去,今天回復的很快,對話了兩句,看著上面發來的地址,她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果酒,結了賬之后,出門打了個車走人。
沒一會兒,便到了一家燒烤店中,找到了在最里面穿著大褲衩子半截袖,噸噸噸喝啤酒擼串的王言。
“言哥,不好意思啊,這么晚了還打擾你。”蔣南孫雖然標的不怎么樣,但是禮貌什么的還都是沒毛病的。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王言知道整個故事的原因。如果不知道的話,他看人再準,總也要時間相處的,那他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發現蔣南孫到底是什么樣。因為只有看事兒,才能看人,而事件的觸發,不論好壞都是要時間積累的。
“沒什么打擾不打擾的,正好我也想出來吃點兒東西,你過來也有個伴。”王言搖頭一笑,揮手示意服務員過來:“想吃什么自己點。”
說話間,又開了一瓶啤酒放到她面前。
蔣南孫當然不客氣了,畢竟她自己吃飯都是吃一半扔一半的么,跟王言又不陌生,哪里會客氣。又是點了一堆之后,她看著王言,換換開口道:“言哥,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我不是搬到了章安仁的隔壁住嘛,有一天晚上他跟我說”
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遍,蔣南孫繼續說道:“他做的本來就是錯的,還不承認他自己有問題。我現在就是感覺章安仁是一個損人利己的小人,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他。言哥,你說我該怎么辦”
王言笑呵呵的擼著串:“為什么你會認為章安仁做的是錯的為什么你認為那個王永正就一定是清白的”
“本來就是啊,王永正家庭條件很好,他自己的車是一輛x6,他怎么會看的上的油漆涂料的那些錢呢他只是為了實際的裝修能夠跟設計匹配,沒有色差而已,他這完全是出于對完美的追求。而且最后學院也沒有定性王永正是中飽私囊,只是說他不符合規定。那這樣一來,不就是章安仁為了留校惡意競爭,故意揭發王永正,這種手段十分的卑劣。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消息還是我告訴他的,要是我不多嘴,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種事,你不能拿結果去推過程,進而否定章安仁,這是不對的。”王言搖頭道:“不管王永正的出發點是什么,他是不是違反規定了既然他違反規定了,為什么就不能舉報他如果只是憑著王永正的家庭條件好,就認定他不會中飽私囊,就不該舉報,那要規定干什么”
“言哥,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當然,因為規定就在那里,采購的目錄在那里,舉報的義務責任也在那里,章安仁有什么錯”
“可是那他也不應該”
“沒有應該不應該。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就是舉報別人,就跟小孩打鬧玩不起告老師一樣,是吧你覺得章安仁是輸不起,是為了留校不擇手段,從而覺得他人品有問題。但問題的關鍵是,王永正就是違反規定了,憑什么不能舉報他正常程序的舉報,憑什么就是不擇手段”
王言說道:“反過來說,如果王永正真的中飽私囊了,對于你們學院以及對于那個項目甲方來說,舉報就是挽救損失,避免更大的損失,保證工程質量,沒什么不對。錯的,就是王永正沒有按照正常的程序申報,私自決定更換不在采購目錄中的油漆涂料。不管章安仁是不是在為了留校爭取,舉報都是沒問題的。更何況舉報對他確實有利,競爭對手給機會,為什么不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