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以后章安仁可能在學校混的不會太好,就跟小孩子告老師一個道理,被排擠是一定的。這似乎是大家都接受的潛規則,對錯不論,只要做出了跟大眾的選擇不同的事,那么他就會被孤立。好事兒,人們一般記不住,但這種事兒,尤其他們都是整天一起工作,大抵是忘不了的。所以章安仁現在享受著這一場勝利的果實,更大的挑戰還在后邊等著他,這是他要承受的。”
他說的很通透了,但其實這件事的根源,在于蔣南孫認為家庭條件較好的王永正,追求完美從而犯的一些小小過錯是可以被原諒的,是可以不追究的。而章安仁因為近來屢屢露出的一些小心機,在她這里成了一些惡意的事情,從而已經開始懷疑章安仁對她的居心。她之前對章安仁是否堅定不知道,現在肯定是不堅定了。
所以章安仁這個家底兒薄弱,人脈沒有,唯有奮進的人,為了想要留校做出的努力、爭取,在蔣南孫的口中,就成了不擇手段。
話從來都是兩面說的,怎么說怎么有理。主要區別在于,站的是什么位置,又是何種居心。
蔣南孫有一口沒一口的擼著串,偶爾喝兩口啤酒,在從頭到尾的想著這件事,半晌之后,她才開口說話:“可是他之前跟我說,他只有這樣做,才能爭取到留校的機會,才能讓我家里人看的起的,相信他有能力給我好的生活。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我。”
“我跟你說的,是這件事本身的對錯,至于章安仁到底是什么出發點,那是你要思考的事。”王言笑呵呵的看著她,宛若大灰狼看著小紅帽:“你要想的是,在沒有你的情況下,面對今天這樣的事,章安仁會如何做。”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生了拔不出根。而且憑著章安仁做的一些事,他對蔣南孫說的話是不用考慮的,就是順嘴說的而已。
因為章安仁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暴富的機緣不會落在他的頭上,那么相比起離開校園到外面給人打工,留校任教,一份體面的旱澇保收還并沒有很忙的工作,是他這個來自其他城市,靠著家里助力留在滬市扎根的人的絕好出路,沒有比這個更好了。
“我明白了。”蔣南孫長出一口氣,舉起酒杯道:“謝謝你,言哥,敬你一杯。”
王言跟她碰了一下,喝了一杯后說道:“打算怎么做”
“我回去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然后我私下里會去找王永正表示歉意,不管怎么說,都是損害了他的利益,道個歉也是應該的。說聲對不起又沒有那么難,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蔣南孫對王永正的態度。前途之爭,或許這前途對王永正無所謂,畢竟不差錢,但是對章安仁那是關乎終生的大事。另一方面,章安仁未必沒有蔣南孫對王永正的態度的原因在內,反正不管怎么說,都要舉報的,對于章安仁來說,確是一舉多得的大好事,做的沒毛病。
王言笑呵呵的點頭:“你說的對。”
他當然不會為章安仁張目,早晚得黃,愛咋咋地。
蔣南孫又跟王言喝了一杯,她甜甜一笑:“那言哥,我就不打擾你了,這頓我請,你吃好喝好。我現在住三林那邊,得快點兒回去了。”
“用不用我找人送你”
“不用,我打個車就好。走了啊,言哥,再見。”蔣南孫非常干脆的起身,去到吧臺算了賬,出門就打車走人。
王言搖了搖頭,自己在那擼串喝酒,怡然自得,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