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后面的狹長小巷,兩頭各有兩個身高馬大的人守著,一旦有人過來,就瞪眼怒視動手推搡,一副要弄死人的樣子。被推的人有些不服,但是當他們目光放遠,看到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十多個煙頭的猩紅時,就非常明智的道歉,而后走人。
鐵頭靠在墻邊大口的抽著煙,緩解著自己的緊張,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走上今天這條路。但另他奇怪的是,他的手并不像旁人那般顫抖,而且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偏頭看了眼往日囂張無比,張嘴就是要砍人,此刻卻是不斷的深呼吸,夾著煙的手來回哆嗦著的小戴。他對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無法理解,他在期待什么呢或許,他就是吃這碗飯的吧,他如此想著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臨近,進入酒吧的人多了起來,胖乎乎的老鬼赫然正在其中,他們人手一杯酒,或作或站的在門口堵著。
九點半,說行動就行動,一秒不帶差的。王言站起身,一邊從腰間拿出短刀,抽到出竅,一邊就這么晃晃悠悠的穿過跳艷舞的姑娘,直接向著高宏以及江口利成等人的那一桌走去。
人們的反應是需要時間的,王言提著刀信步走過舞池的時候,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王言的余光甚至看到有人初看一眼沒有在意,然后緊接著又將目光聚焦到他提著的短刀之上,這才激靈一下站起身要跑。
與此同時,跳艷舞的女人也終于反應了過來,扯著嗓子就是刺耳的尖叫。也正是這尖叫,打破了這里的燈紅酒綠的迷醉場面,反應過來的人們霎時間起身就要跑。
眨眼間,酒吧中便亂作一團。也是這時候,正門外面的猴子等人,配合著已經進來的老鬼,直接將門口守衛的打手擁進了酒吧之中。老鬼更是二話不說,一刀就扎進了一個人的肚子里。另一個也沒好結果,是猴子捅了他兩刀。
盡管之前已經百般叮囑,但是作為沒有作桉經驗的新人,他們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沒了理智。
客人們瘋狂的擁擠著,想要往外跑,被十幾把刀逼著退了回來。而先前腦子反應快一些的,想要從后門奔逃的人,也被撞進門來的鐵頭一腳踹倒在一邊。而后便帶著人,舉著刀,將那些人逼回去。
臺南幫以及江口利成的小弟,在出事的第一時間,有的迎著老鬼等人上去,有的奔著王言而來。那個中島宏正甚至站起身來,掏出了一把手槍,猙獰著面目想要崩王言。
這么會兒的功夫,王言距離他們已經只幾步而已,當然不可能任由這個小鬼子放槍。他一腳踹飛了迎上來的一個也不知道是臺南幫的還是三合會的人,然后直接伸手攥住了槍管,讓其不能擊發,同時一刀扎穿了中島宏正的肩胛位置,抽刀、奪槍,一氣呵成。
又踹飛了幾個護主心切的小弟,王言一腳將高宏踹進卡座里呲牙咧嘴,便輕輕的將刀架在了江口利成的脖子上,笑呵呵的看著幾個投鼠忌器不敢近前的打手,很顯然,他們都是三合會的。
屋內的火拼,顧客的尖叫,并沒有因為王言將刀架在江口利成的脖子上而停止。而是砍紅了眼的鐵頭、小戴等人又跟那些來自臺南幫以及三合會的手下們砍了兩分鐘,這才漸漸的停下。而那些客戶們,也在這時候冷靜了下來,因為只是不許他們走,只要不掙扎就不會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