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和氣生財,我是生意人,雖然早年間確實靠打打殺殺起家,但我最是厭煩這種事。所以我還是那樣,大家一起和和氣氣的發大財。不同意的也不強求,好聚好散么。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依然還是不會跟兩黨合作,更加的不會得罪他們。咱們的合作,還是會繼續,甚至還可以更深一些。”
“什么意思”
王言笑道“你們也知道,我的貨都賣到了國統區以及蘇區,甚至你們的商人也是如此。你們現在占領了很多地方,可以在當地傾銷商品,但是在國統區以及蘇區那邊,雖然也有你們的商品在賣,但是到底差了很多。而我跟他們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有暢通的渠道。你們完全可以將貨交給我,由我幫你們賣過去。你們可以找商人合作,也可以讓自己的親人操作,只要把貨給我,那么剩下的只要等著數錢就好了。
不過有一點,你們的貨不能做日本樣式的包裝,只能做西方樣式,或者是中國樣式。你知道的,咱們的合作到底沒有擺到明面上,還是隱秘一些的好。否則若是讓兩黨的人知道,我怕他們沒事兒過來拿我開刀。紅黨有個叫裴旻的,那可是個狠人,這些年殺了多少人了聽說他可就在上海呢。軍統雖然沒有裴旻這樣的強的人物,但也有什么四大殺手,近來動作頻頻,手段也不弱,我是真的害怕。
至于咱們合作能有多少收益,那就要看你們給我的是什么貨了。在這方面我的為人你應該是可以相信的,畢竟我跟法國人以及一些英國人、美國人都合作了這么多年,從來沒出過事。你們的情報系統很厲害,可以打聽打聽這些年他們賺了多少錢,這對你們不是難事,不是么”
張小林死了,不管那些老東西或者年輕的小東西是否來找他,他都是青幫之中的實力最強,沒有之一。而現在形勢不明,日本人也沒辦法第一時間控制住局面,那么如同大村彰弘所說的,那些人必然來找他,捧他上位出頭。或許他們可能想要忽悠傻子,用完就扔,但他王某人豈是那么好耍弄的
不客氣的說,現在,他就是執青幫牛耳的新一代魁首
大村彰弘這一次過來,也不是真的讓他去接張小林的位置。傻子都知道不可能,他們怎么可能不清楚。這一次過來,只是為了進一步試探他的態度。這是很正常的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不是只有中國人才明白。
更何況即便是現在,王言就已經明晃晃的說出了就算給日本人做事,也不與兩黨為敵的話,更是毫不遮掩的說出跟兩黨做生意
的事。昭昭反骨,可是都寫在那張怕死的臉上了。他說端誰的飯碗,就給誰做事。說白了,不還是誰強跟誰走,有奶便是娘么,大不了比別人多那么一些小小的堅持,需要更多的權財收買罷了。
而他主動開口尋求與日本人合作做買賣,無非就是送錢么。他的地位更高了,那就要用更多的錢財進一步的深度綁定,二十萬美刀已經解決不了問題。
主要他也知道事情的發展軌跡,早晚有一天,他得真的到日本人的手下,再說即便不到他們手下,日本人掌控著水陸碼頭、交通要道,那也是捏著他脖子的。更進一步的綁定,也能獲得進一步的優待。過路費一定會再次下降,畢竟省下的錢進的可都是那些日本駐上海的政府高官的口袋,自己的錢他們怎么可能不上心。
其實他們也有渠道將貨送進國統區,若非如此,現在的國統區也不會有那么多的日貨。只是相對他們的生產能力來說,貨賣的少罷了。他們對國統區的滲透是不弱的,只不過他們無法動用那些力量,來進行商業牟利,那會暴露他們的力量。
所以這才給了王言機會,要不然都沒他的份,更別提掩耳盜鈴的換包裝了。
大村彰弘默默的吃著一桌豐盛的佳肴,好一會兒之后他才放下了筷子,端起酒杯“我要回去跟他們都說一下,畢竟你的運力有限,多少貨怎么分配都說不清楚。不管怎么樣,都謝謝你的友誼,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