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不一樣了,因為日軍散開,從四面八方的圍攏過來,但地方就這么大,再分散,也難免聚集。手雷又扔的多,扔的快,威力大,這是從開戰到現在,對日軍造成殺傷最多的時候。
他甚至還很有閑心的看了眼時間,十點三十二分,還有三分鐘。
扔光了手上的手雷,他收了狙擊槍以及捷克輕機槍的子彈,提著還有些發燙的輕機槍,到樓邊突突一陣打死繞后的小日本,快速的下了樓。借著各種建筑掩護,憑借超高的軍事素養,強大的行動能力,風騷的走位,他且戰且退,火力壓制著追來的敵人。
雖然被打的很狼狽,但王言頭上的禮帽仍舊沒掉,完美解鎖了一人獨戰千軍的成就。
這也是吹牛逼,畢竟日軍那么多人,一人一槍那子彈也跟下雨似的,打的他根本不敢冒頭。這里還不是先前劫獄行動阻擊戰那般,都是低矮的民房,樓間也有很大距離,不方便他頻繁換位。所以就是抽冷子放槍,突突完二十發子彈就跑。
也就是他槍法好,行動快,否則早成篩子了。
如此又拉扯了一陣子,到了十點四十,打完了帶來的一千多發子彈,槍一扔,撒腿跑路。這時候速度就快很多了,七拐八繞的甩開追擊的日軍,上車走人。
這是他為什么使用輕機槍的原因,輕便,好扔。他不是沒有重機槍,但是那家伙事兒太大了,不好運,而且他端著重機槍跑路,還是會遲滯行動的。不是重量,是體積,影響他發揮。另外一點,也是重機槍太貴了。在歐美軍工廠的造價就有一千多美刀,洋鬼子秘密的運過來,走非官方的非法交易,要翻出去好幾倍,搞不好都能上萬。輕機槍就不一樣了,歐美那邊造價只有幾百美刀,在這邊買也就一千多而已。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重機槍不好搞,來路都是有數的,會被鎖定目標。否則他弄兩挺重機槍架樓頂上,趁著先前日軍集合的時候偷襲,借著重機槍能打穿墻體的強大威力,以及鏈式供彈的方便性,這一個大隊的日軍第一時間就能突突死一半,不過那也就是想想了
回去的路并不太平,因為日本人已經開始封鎖各個路線,又一次的大規模排查抓人。幸好,之前的八個死鬼證件夠用,他又是繞了路,往出城的方向去,而不是往租界方向,避開了大隊的日本人。
出了城,他去到城外的一處位于半山腰,遠離村莊,獨門獨院的荒涼破敗的安全屋。從秘密的地下室中取出一套新衣服,又打了冰涼的井水,打了肥皂,清洗著身上的硝煙味道。
他仔細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尋找有沒有受傷的地方。子彈呼嘯,他也不是超人,刮兩下是正常的。又是激戰時候,他的身體又強大,受些小傷根本感覺不到。
結果是好的,只有大腿外側,以及腰側被擦出了兩道血痕,個把星期就能痊愈。這段時間只要不跟女人睡覺,就不會暴露,問題不大。
洗澡、化妝易容,又重新給車換了車牌,里里外外的擦洗一遍,這才重新的扣上一頂禮帽,開車向著法租界而去。
已經在城外,回城的時候就順暢多了。亮個證件,簡單的說兩句回去匯報情況,一路順利的回了法租界。
找地方停好車,他隱匿著身形去了貝當路,敲響了永和旅店的后門,這時,時間已經是三點多了。
開門的劉秋蘭看到門外站著的王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趕緊進去吧,就等你的消息呢。”
王言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自顧去到了書房,又是坐在了那張隱于燈光之后的單人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