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達松了一口氣,關心的問道“怎么樣,沒受傷吧”
“擦了兩槍,小傷。希文同志,還有其他參與營救行動的同志們都怎么樣了”
“行動很成功,當時療養院的行動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撤退了。你們又阻攔了附近最大的一股援軍,給其他的同志爭取了很長的撤離時間。不出意外的話,現在他們已經與撤退的游擊隊的同志們匯合了。裴旻同志啊,從希文同志被抓,到今天獲救,都是你的功勞啊。否則的話,我們不光犧牲了一名優秀的同志,更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盡管最近一直都沒休息好,今天更是到現在都沒睡覺,但是陸伯達仍舊很有精神,說起話來臉上掩飾不住笑意,卻又忍不住的搖頭感嘆。
宋希文的事,都快給他折磨瘋了。畢竟過去的一個多月,日本人總拿宋希文做文章,他應對的很疲憊,現在終是解脫了。
“我一個人能干成什么事兒這都是同志們團結一心,共同努力的結果,我可不敢居功。”王言搖頭道“跟我一起行動的那五十名同志都還在吧”
“還沒有收到消息,打仗嘛,有犧牲是在所難免的。”陸伯達嘆了口氣,情緒低落下來,實在是為了營救宋希文,代價太大了些。他說“你已經盡力了,不用擔心。這人吶,他都有個去處,當今國家危難,你我之輩安敢惜身今天是別人,他日就是你我,早晚的事兒。”
這是自我安慰,也是在安慰王言呢。也是,干著革命的事兒,誰知道明天怎么樣
王言知道。
他笑了笑“好了,跟您確認一下行動結果,再讓您看看我還活蹦亂跳呢,咱們大家都安心一下,我也該回去休息了。下一次緊急聯系,就娘家二舅尋華必勝吧,討個吉利。不過發布尋人公告的時候,要注意一點,日特早都盯著呢。”
“放心吧,我們都是打電話過去的,付錢也是銀行匯到他們的賬戶上,都是隨機地點,隨即銀行,他們一輩子都抓不到。”陸伯達哈哈笑著跟王言握手,拍著他的手臂“路上注意安全,保重。”
王言點頭,轉身離開了永和旅店,七拐八繞,最終回到了王公館
翌日,一早,王言練過了拳,齊四抱著一堆報紙走了過來“言哥,昨天晚上聽到槍聲了嗎”
“怎么可能聽不到,我又不聾,那么大的爆炸聲,吵的人心煩,后半夜都做噩夢了。好久沒有做噩夢,肯定是有什么說道,等吃了早飯,咱們去趙大師那里看看。”王言拿起毛巾擦著臉,問道“這次的事兒,是誰干的軍統還是地下黨”
“那肯定是紅黨啊。軍統怎么可能有這膽子這么多年我是看明白了,軍統就跟紅黨找麻煩有能耐。其他的啊,指不上。”
齊四手里甩著報紙,說道“說是日本人抓了紅黨的什么重要人物,趁著這幾天到處都在游行,日本人白天警惕,晚上松懈,直接展開行動,在原來日租界那邊陸軍醫院附近動手。對了,這一次裴旻又出現了,說是帶著幾十人阻擊日軍一個大隊的兵力,還第一時間狙殺了一個中佐、一個少佐,交火的時候又殺了幾個尉官。最后還一個人掩護其他人撤退,跟數百人纏斗了十來分鐘,報紙上說,日軍死傷三百余人,真厲害啊”
“還是這些記者神通廣大,昨天的戰斗,今天就能詳細的報道,這才是能人。”
王言拿過開頭的申報,一邊慢悠悠的往回走,一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