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任務啊,我們倆都是八里河派出所新來的民警,被所長分到社區工作了。帶我們的老警察也忙的抽不開身,就讓我們倆自己出來晃悠了。用你的話講,我們就是年輕后生,哪會干工作呀。沒辦法之下,干脆,挨家挨戶的入戶走訪,了解轄區居民的實際情況。現在看來,工作還是沒做到位。我們倆道行淺吶,被他們忽悠了。”
“你看看,還是我的毛病。我要是早點回來,二位警官哪能費這么大的勁走訪了那么多家,走了多少冤枉路不說,也沒聽到真實情況。而且既然沒有任務要求,我看也沒必要去走訪,年輕后生得惜力,要不然吶,有你后悔的時候。王警官,以后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就好了,用不著一家一家走,也省的他們胡說八道。”
“我倒是覺得年輕人得多干一些活,身體好、精力足嗎。既然已經入戶走訪了,東寧村我已經走了一半,那說什么也得繼續走完。就是大致了解了解情況,再有個七八天就差不多了。哦對了,趙主任,有件事我得問問你。”
“你說。”
王言說道“前幾天我去走訪了一家趙先明的,還有個挺可憐的孩子,叫趙子龍,不過趙子龍沒在家。趙先明跟我說,他們兩家沾點兒親,你也姓趙,跟他們有沒有親”
“那肯定有點兒,也算不得近,更算不得遠,村里嘛,都這樣。我們東寧村吶,五個大姓,趙、孔、張、徐、劉,這五家要是想攀親,肯定都能攀上。后來日子過的好了,不少人把這的房子賣給外人住進了樓房,這才有了現在村子里幾百戶人幾十個姓。”
王言點了點頭,又有的沒的聊了幾句,提出了告辭。
趙長義挽留了幾句,說道“王警官,聽我一句,何必那么累呢休息休息多好啊。這兩張是長樂飯店的會員卡,兩位警官為了人民群眾的工作辛苦了,我代表我們東寧村,感謝二位警官為我們解決問題,你們倆一定得收了。都是自己家飯店,實惠著呢,做的是正宗的魯菜,你們多去品嘗,給提提意見。”
“哎,趙主任,你這樣我可開執法記錄儀了啊。”
看著趙長義尬住的樣子,王言笑真擺手說道,“我們倆啊,就是正常的走訪一下,真沒什么別的意思。再說我們倆小警察,能成什么事兒就是實地了解一下情況罷了。前幾天就你們村董年豐的事兒你知道吧那就是我們倆撞上了,要不然等他毀尸滅跡,給我們的工作造成多大的難度再有就是上訪,這個問題有多嚴重,不用我跟你說吧
我們倆走訪一遍,有為非作歹的人也不敢亂動。前兩個月咱們村里丟孩子的事兒,這你是清楚的。本辦法是笨辦法,但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我們兩個做人民警察的,肯定得放在第一位。就算他們可能不跟我們說實話,該走我們也得走。
也不是只走訪咱們東寧村,整個轄區近十三萬人,不論是住宅,還是商戶,我們都得走一遍。這個活啊,沒個一年半載的完事兒不了。這是我電話,威信同號,有情況隨時聯系,小事兒發威信,大事兒打電話,打不進電話發短信。行了,趙主任,你和大娘呆著吧,我們倆得趕緊去下一家了,不用送了”
說著不用送了,但實際上趙長義還是拉著他媳婦,給兩人送到了路口,一起看著二人走遠,這才回去。
回頭看了一眼,趙繼偉說道“言哥,我感覺這個趙長義肯定有問題。剛才我可是看到了,她媳婦一直在那盤手串呢,你說他搞破鞋的時候,他媳婦盤手串都定住了一下。還有他給咱們倆塞什么會員卡,咱們倆就是小警察,你說他都能給咱們倆送卡,那些當官的還能少了
就這兩樣,我估計其他的那些說法肯定也是真的。打斷人家的腿,給人家趕出村子,這種事兒在二十年前,真掀不起什么風浪。肯定有人罩著,要不然就這樣的,早都進去了。言哥,咱們想想辦法,搜集搜集證據,把他辦了”
王言樂了,傻小子膽子就是大,他笑道“說辦就辦吶你都知道人家有人,也知道咱們就是小警察,還嚷嚷著要辦人家活夠了搞不好真會死人的。”
“那咱們也不能就這么看著吧”
“不然呢咱們能做什么按照他倆兒子明面上的身家計算,咱們要是偷偷的查人家,保底得是區領導發話,搞不好市領導都有人。別拿村長不當干部,人家能耐大著呢。而且目前來說,他應該已經不會欺負一般的群眾,要不然村里人敢瞎說嘛
他貪污行賄,那是紀檢的事兒。他做生意偷工減料,或者是串標、圍標什么的,那是工商的事兒。只有我們扯到了他的犯罪線索,那才是咱們警察的事兒。他可以自己露出來,但是你不能主動上去碰,你的肩膀不夠硬,扛不住主動找事兒的后果,明白吧
最簡單的,咱們這里到了十一點以后,可是往來很多泥頭車,你說有沒有一個就是奔著你來的到時候司機酒駕,判個年就完事兒了,你爹媽白發人送黑發人,在家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