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搬完家,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我過去看了一眼,又找了保潔打掃了一下房間。但是我去看的時候,各個角落都翻了一遍,也是什么都沒看見,結果他們就污蔑我說是我拿了他們的東西。
警察同志,你可得給我評評理。這小區一開盤,我們家就在這買了兩套房,一套九十二平,一套一百一十平,這小區房價八千多,兩套房子就是一百七八十萬吶,我能拿他們那點兒東西什么好玩意兒呢誰稀罕啊
我覺得他們就是想訛我,空口白牙的,你說忘了就忘了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弄丟了,賴上我了或者干脆就沒丟,你們自己藏起來了,然后來找我麻煩。不就是沒給你們退押金嗎至于拿這種事兒惡心人嗎再說你們住了一年房子,地板的劃痕,家具的破損,這不是錢吶
那什么,你們倆別誤會啊。我不是說不給退押金,但是咱們一碼是一碼,對吧給我房子弄臟了,弄壞了,是不是得賠警察同志,你說,是不是得賠錢”
吳倩也不是好相與的,剛才就她跟呂淑珍吵吵呢,聽見呂淑珍的話,數次要站起來罵她,都被喬安拉住了,也被王言看過來的眼神嚇住了,只能沒好氣的坐在那里給喬安掐齜牙咧嘴,覺得這老爺們不頂事兒。
“沒了”
“我真沒拿。警察同志,你不能偏心偏向啊,你要是這樣處理問題,到時候我可投訴你啊。”
“投訴是自由,看你心情來就行。但是我希望你注意你的態度,了解情況也叫偏心偏向”王言皺眉看著這中年女人,直到給她看的臉色不自然,這才轉頭看向身邊的寧建,“有沒有監控”
寧建搖了搖頭“不巧,這兩天正好壞了。”
“園區的監控全壞了”
“那倒是沒有,不過他們租房的那個a棟壞了,還有其他的幾棟,以及部分小區內和地下車庫的監控看不到情況。因為這幾天監控做維護升級,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搞的,還需要兩天才能恢復。”
寧建苦笑著解釋,這正是他覺得難搞的地方,要不然總得抱著箱子拿出來的,除了樓道里沒監控,電梯、車庫、園區哪哪都是監控,肯定是藏不住的。
王言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我說一下情況啊,喬安和吳倩堅稱遺落了珠寶項鏈在呂淑珍出租的房子里,呂淑珍堅稱在他們二人搬走之后的第二天上午去房子里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并找了保潔過來打掃房間,第二天朱奕霖和孟曉月搬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屋子里有喬安和吳倩所說的一個塑料打包箱。沒問題吧”
他說這一遍,案子就已經很清楚了。如果喬安和吳倩沒有撒謊的話,那么那個裝著項鏈以及其他首飾、紀念品的箱子,就是被呂淑珍拿走的。
現在的問題是呂淑珍不承認,小區內的監控又不湊巧的壞了。還是那句話,捉賊捉臟,要用證據、用事實說話。
但這個呂淑珍有些不拿警察當人了,王言可以肯定,喬安和吳倩這對情侶沒有撒謊,并且隱隱克制著極大的憤怒,尤其是喬安。別看他不說話,但是他比咋咋唬唬的吳倩更要生氣。
但他仍舊克制著,試圖講道理,讓人把東西還回來,不要鬧的不好看。否則他們第一時間就報警了,三萬多,有付款記錄,可以查到當時的發票記錄,那是鐵定了符合侵占罪要件的,并且還是屬于數額較大,拒不退還,可能還涉及到跟她對象一起轉移、藏匿,屬情節惡劣,一旦立案,本來兩年以下的審判標準,都能干到兩年以上。
王言問道“你是幾點去的房子,又是幾點離開的”
呂淑珍不很配合“就是上午,誰能記那么清楚啊通話記錄倒是有,我看看啊,十點二十三。警察同志,你不是懷疑我拿的吧這可沒有天理了”